卷之三百七十四


  华亭陈子龙卧子 宋征璧尚木 徐孚远闇公 何刚悫人选辑
  钱嘉征孚于参阅
  陆庄简公集(疏)
  陆光祖
  疏
  计吏届期敬陈饬治要务以重大典疏
  覆湖广巡抚李桢肃吏治以奠民生疏
  覆湖广巡抚李桢袪浮颇之习以振风纪疏
  覆请申明职掌会推阁臣疏
  覆永平伯夫人赵氏请袭爵疏
  计吏届期敬陈饬治要务以重大典疏【计典】
  窃惟我国家仿成周六计之意、以三载课群吏、而殿最之、吏治之隆、超轶往代、每当大察之岁、铨宪之臣、凡所为条修章程、综核名实、则亦既纤悉胪列矣、为治不在多言、不当复为枝叶之词、以烦宸听、顾诸臣所言者、法也。非行法者也。人臣受事。幸得一当、以报国家、当有先资之言、以上告 明主。而下以告诸天下。使晓然知 皇上振饬至意、于以袪积习、兴利治、合就酌议开坐上请、伏望 皇上裁定、敕下臣等遵奉施行、
  计开
  一曰禁馈遗、夫交际之禁、无虑三令五申、然而禁之必不止也、甚者言行悖违、且为世口实矣、此何以故贤者闇然自修、清畏人知、而众人拘于故常、以为是孔孟所必受耳。臣谓欲禁馈遗、当自要路诸臣始、夫台省铨部、既业已与闻淑慝、乃必待临事而后杜绝竿牍、抑何晚也、士砥砺名节、虽不待禁令、自饬廉隅、而臣独以为大计之岁、更宜峻绝、明示天下以廪然之义、先以其身处于至峻至洁之地、而后秉正持公、除奸去暴、无怍志焉、请自今伊始、凡台省铨部有计吏之责者、即无与外吏通、外吏抱牍而以币交者、虽非苞苴、听臣等紏举、五城御史及缉事衙门、将差人拏究、夫天下之为吏治病者、岂不以贪耶、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今亦臣等弹冠振衣之会也、臣故以为欲禁馈遗、宜专自要路始、则令可行、令行于重地、则不烦禁戒、而响应必多、臣亦愿诸臣不但闇然自修、而宁皎然以其身为标、使天下志意一新、若曰自洁其身耳。则廉者士之常、不必徼威灵于 皇上可也
  一曰禁请托、夫知人虽难、然而人亦非难知也、士业巳为政、才敏钝、品隆污、力强弱、有耳目所共睹记、安所遯声遯景哉、而黜陟之举、或不协人心、则以有力者、往往为不肖吏奥援左右、窃可否之柄、而挠我士人、操毁誉之权、则以其毁誉之权而挠我、彼且阴狥私情、而阳托公论、自非卓然独立、孰能不为所挠、一为所挠而网漏于吞舟之鱼矣、臣今与诸臣约、凡有为诸吏地道者、吏虽素非不肖、即以不肖斥矣、素不肖犹可末减、即从重斥矣、臣非敢务为苛刻但三载一黜幽、而系缓得免、仅仅取一二屡经指摘。及巳经劣升者。备员塞责。臣亦何辞以对被察诸臣。若使臣等不预告于 皇上、但当事之时、力为执持、则虽能必关说之不行、而不能必其无关说者。臣今既先事而言之矣。使天下晓然知大典之必不可干。而外绝奔竞之端。内杜是非之口。如犹有尝试臣等。而庇护不肖。臣等指名参究、如此而后可以服人若臣等犹不能矢坚一心。自食其言。事竣该科道官参究。臣无所辞罪。
  一举清吏、往岁常举卓异矣、岂非彰善瘅恶之一盛典哉、然至于今、有遗议、何也、士瑰意琦行、固命之曰卓异机智多能、亦命之曰卓异、夫使机智多能之人、得以蒙旷典、被荣名、超然使众人不得伍、而天下始有不平者矣、夫天下之所不足者、非才也、语曰铜章名实皆铜、墨绶名实皆墨 陛下独不得廉清之士与共天下耳、周官六计弊群吏皆以廉臣望 陛下无举卓异、而举清吏。特诏臣等行抚按诸臣。廉访公论。以若节独行。饮氷茹蘖。如海瑞丘橓孟秋其人者。列为一等。以公廉寡欲闇修实履。如袁洪愈严清宋纁其人者。列为一等。抚按同五花文册。揭报本部。臣等参酌佥同。于大察毕日。列名上请。如得其真。虽数十人不为多。如不得其真。虽数人不为少。 皇上特赐宴赏。或敕本部纪录。举后如有改节。以负特恩。较贪之吏。诛戮倍之。此为今日第要务夫举卓异天下将矫虔鸷诡而骛于名举清吏天下必刻意厉行而修其实化贪为廉。在此一举。愿 陛下力行。无忽臣之言。
  一曰惜贤才、夫人心自有公、贤才者、人心所共惜也。然而大计之典、间不免焉、无论大计、即居常所睹听、其为国任劳、为法任怨、至罹微青固有其人、岂此所称贤才者、其举动遂出他人下哉、人情喜和同。忌立异。庸众之俦。碌碌无奇。虽有瑕垢。易于含容。好修而敢任者。真诚任事。为国如家人情之内人所难言然而巳举其廉谁居其贪巳居其能谁居其愞居其廉居其能者什一。而不肯居其贪居其愞者什九其数固不胜矣间有意气自喜。或未尽底粹白有乐道而誉之者则必有借词而攻之者于是曲求其瑕颣。而暴扬其所短。求其过而不得。则目之曰此好名。此喜事。夫使好名而贿赂以求之。趋赴以求之。名故不足贵耳。如使以实求名。则虽未能忘情于世誉而国家实得其任事之用士之好名。何负于国。万一大计而以浮言中之。是刈草而及兰往事可鉴也。臣请敕下抚按诸臣、凡遇才品素优、真心为国者、即有疑忌之言、务察议论所由毋使卑污贪婪之人、而庸碌得免、而高明卓伟之士、以微文蒙讥、部院咨访、悉体此意、若夫虚誉虽隆、实德则病、致来指摘、自有舆人之言在。臣无容庇之矣。
  一曰慎谘访、夫今部院所据、以考察者有二、曰考语、曰谘防、为重考语之说者曰、抚按日与群有司相习。其才品耳而目之。甚核也。一夫之颊。不可为凭矣。为重谘访之说者曰。抚按之势尊。而下饬貌以为工。故名实易淆也。非集思广益。其道靡繇矣。夫使二者皆不足尽恃。而部院之法始穷。然不能于二端之外而别为奇。无亦申饬于二端之内而巳。除考语业巳屡奉明旨。宁实勿文。宁详勿略。计抚按诸臣。必能仰承德意。独谘访一节其责在言者有二。在听言者亦有二。夫挟私而枉是非。雷同以为臧否。俱不足论。惟就贤者之过论之、圣门之学、患不知人、进贤退不肖莫非王事、而士大夫动诿于不知、托于善善长而恶恶短之义不知则不明。知而不言则不忠。此其过在不任是非。古圣帝官人。必言曰载采采而听言信行。圣人不以一时必其终身。乃今意气偶同。虽明知其不善。而力为庇护。曾经荐举。虽明知其变节。而曲为游扬此其过在太任是非此二者凡大小诸臣所当均任其责者也。独见独闻未可为据。则必参之于同。今谘访诸臣。平时漫不加意。时至事迫、道听一言、信若符契、虽私揭倾人、法之所禁。犹或藉以塞责。尚暇计真赝耶。此其过在讲求之不豫。众好众恶。未可为据则必断之于独。人品未尝变更。而可否初无定论。此其过在折衷之不断。此二者。凡铨省台谏诸臣。所当均任其责者也。伏乞天语叮咛、此臣工同心体国。勿分尔我、无作好恶。勿玩愒而后时。勿依违而狥众。则言者。听言者、交修其职。而微独计典。将荡平之治臻是矣。
  覆湖广巡抚李桢肃吏治以奠民生疏【吏治】
  看得李桢条陈、重责成等六事、俱有裨于吏治、臣等合就开立前件、议拟上请定夺、
  计开
  一重责成、前件、夫守令臧否、专责成于司道、所属各官、有贪纵而不从实开报者。听抚按纠核。以罢软议斥。节经本部题请、明旨申饬甚严。然有司之贪纵日闻。而司道之因循如故。今之挂弹章、未必非昨日之署上考者也。虽有议斥之令。卒未见抚按有以品搉不当。而弹一司道者。法令不行故人情愈玩查得十七年、十一月内本部曾以知县陆策不职。查参许国瓒等。人心稍惕。合无申谕诸司道官。务精心谘访。明注官评。毋狥毁誉。勿任喜怒。而报到考语。抚按察有狥情。轻即诘责。重则参究、其所参访有司。即并列司道考语。则有无欺枉。一览俱见。应否并究。即于疏内及之。抚按官自当详求博访。使一省人材。常若烛照。但不当偏任轻委。致生事端。若抚按先未了然又何从而知司道官品隲之不当也
  一严荐举。前件、荐举之弊甚矣。每抚按荐章。名称其实者固多。纰缪滥溢者不少。揆厥所繇、有巡抚明知其不肖、以巡按庇护而不得不荐。有巡按明知其不肖、以巡抚推毂而不得不荐。有前官巳举。而受代者不欲异同。有未履地方。养交者巳多延誉。种种弊窦、不可胜举、大抵抚按虽独任其权而未尝不徧谘其实。司道亦阴操其柄。而又阳得以辞其名故两相负也。今巡抚李桢、欲明开所举之人深得集思布公之意。合无抚按荐疏。即明开系某官举。与臣某谘访相同。夫司道言之。而抚按即用其言、脱有不当。抚按固不得诿。然达视其所举。则因以甄别举人者之优劣得失。亦未必非激扬吏治之一机也。
  一实考语、前件、考语者、所以状其人之臧否淑慝、才不才、贵于实录、岂以丽词蔓语、而竞藻以为工、谀词以为媚哉、如前贪后廉、犹曰改行自新、乃前考巳称衰老、复注强、壮、则悖之甚矣。又人臣报政。期于正直是曰是、非曰非、古人用意忠厚、虽稍讳其词、曰簠簋不饬、曰帷薄不修、然未尝饬非以为是也、今摹拟无能、则曰长厚、摹拟衰迈、则曰老成、夫长厚老成、岂所以为贬辞哉、而令人读之如射覆然、合无行各抚按官转行各司道、及府县官、务要直书年貌才守。俾简明数语。洞悉平生。其有支蔓不切。谀媚不情。县以报府。府官即行驳回。府以报司道。司。道即行驳回。司道以报抚按。抚按即行驳回。各令改正另注。抚按若不驳回。致荐剡并贤否册内。有仍前浮冗听臣等及科道官参究务使向来靡词陋习为之一变
  一慎论刺、前件论刺之当慎也、甚于荐举、何者、本部迁除黜陟、全凭考刺、一见瑕颣、轻则劣升、重则考察、若使砥砺廉能之士、一旦蒙以不肖之名、不独一人蒙冤、而将使用舍舛错。劝惩无据。即出于无心。巳为愦昧不职。况意在修冤。媢嫉贤良。此仁人所迸之四夷、而不与共中国者、据巡抚李桢所言、长武知县梁道凝、治行循良、卒置劣考、又云睚眦之怒、报复终身、言色之乖。贻累后裔。其言似有所指夫梁道凝、虽以劣升王府、乃其置劣考者。其人尚可考而知。臣谓欲儆将来。必惩既往。如此则自不至倾陷矣合无容臣等即行巡抚李桢查其徇私注考姓名果有实迹不妨奏请究治庶倾害之徒。知有所惮。而不敢肆矣。
  一防宦成、前件、士之廉有三、有明义理而不屑苟取者。有畏名义而不肯苟取者。有保富贵而不敢苟取者。今巡抚李桢所言、宦成之士、盖所谓保富贵者流。勉强于始而变节于终者也。始也以廉谨为筌蹄。既也视义理若弁髦、揆厥所由、亦有二端、发身进士、以声名既起、巳猎荐剡、纵有出入、坐致崇巨、举贡二途、则日暮途穷、计划无复之、自度资程所至、如是止耳、故举初修而尽丧之、甘心也、合无行各抚按官于岁月巳久、曾经荐举各官、详加谘访、如有改节贪婪、不时论劾、母以初冐贤声、遂从姑息、其有坚持一节、不自菲薄、弗拘资格、一体超迁、则人皆思奋矣。抑巡抚所指。盖谓郡邑诸小吏言耳。夫尊位者、大臣法小臣廉此尤为本论也亦有宦成焉、所当恪持终始。以为群吏先。则大臣法。小臣廉矣。
  一公品隲、前件、国家设官分职、各有司存、初非以资位为轩轾也、近来弹劾每及于甲科、荐剡不遗于乡贡、所谓偏任资格。似亦稍破拘挛。维是重于显秩、而忽略小官、往往有之、是以卑官微秩、或不捡者、冐得美迁、而未有指摘其侥幸。畏法者含冤就斥。未有伸理其无辜。故使奸猾得志、悃愊见抑、陟不足以劝。黜不足以惩。其所关系。岂一二小吏巳哉。合无行各抚按官、无论州县佐贰有亲民之责、虽下至驿逓河泊闸坝、搜琐诸职、亦务详加谘访。悉其行能。毋以工于奔走。辄署美词。毋以一言忤指。遂为驱逐。果有贤能、如赵蛟杨果之流。不妨举荐。本部一体录用。今一番计典而酷巡检贪仓官何其多也至于巡捡以诘伪为功。防其喜事。仓官必周岁起送、稍宽文罔。务使人人争自砥砺。无倒置不均之叹。要惟在抚按加之意耳。语曰一介之士。存心爱物。于人必有所济岂以抚按专制一方。殚意彰瘅而吏治顾有不兴者哉。伏候圣裁、
  万历十九年、七月十九日具题、二十一日、奉 圣旨、依拟行、
  覆湖广巡抚李桢袪浮颇之习以振风纪疏【风纪】
  看得李桢条陈二事、均有裨于时政、合就开立前件议拟上请定夺、
  计开
  覆疏共四条今节采其二
  一文具太冗、前件、臣惟世之治也、以质不以文、尚行不尚言、今天下之尚言、而入于文也极矣诏旨太轻人心太玩即如简牍细事、屡奉明旨、尚沿旧习、至于条议覆奏。委为繁冗。甲可乙否。朝更夕易。悉布而下之四方。以致薄书填委实无补于理乱之数今巡抚李桢欲清文移。而探其原于覆疏者。臣等诚不能辞其责、请乞 皇上申饬大小臣工、务崇实政无尚虚文、事有数言而可尽者。勿浮蔓其词。有节经建白而方在奉行者。毋剿袭其语。有滞碍而必不可行者。勿辄议纷更。宁简毋繁。宁质毋华。臣等议覆悉照此行、如有仍餙空言、烦琐可厌者、臣等立案不行、因以殿最其人、期于言必可行。行必可久。不然则臣等所为覆桢疏者。抑又赘词也。
  一体统大亵、前件臣惟国家所以命令臣下、恃有纪纲耳、上无假借、下无僣踰故指臂相使、而法令易行也、而一二熟软之士、外以狥人为悦、而内以自便其私、遂卑巽其礼、谀媚其词久之则以为固然、稍有执持、反谓倨傲、夫居常而业巳渐亵其体、临事而安肯独持其法、以致名分倒持事体牵制、诚有如巡抚李桢所云者、合候命下、行抚按各官、务各秉风棱、正身率属、凡监司之于郡县、有方正自持。凛不可犯者。必端人也。即荐达之。有惟务侧媚决裂体统者。必非端人也。即论斥之。凡相见礼仪、俱遵照宪纲行事。一切迎送馈遗庆贺宴会。悉为禁止。大抵上下相临。宁过于严。勿过于亵。以此品隲当思过半矣。伏候圣裁。
  覆请申明职掌会推阁臣疏【会推阁臣】
  题为申明职掌、以重阁臣之选事、本月十五日申时、伏蒙 皇上召臣光祖、与志皋、至会极会、传奉敕谕、初未知为何事、恭捧到于朝房、然后知为陛赵志皋礼部尚书、张位吏部左侍郎、俱入阁办事、始臣等微闻申时行等、密荐二臣、今乃果然、臣等素知二臣之贤、士论称为正人君子、望其柄用、今 皇上信纳阁臣之言、用之辅理、良协舆情、臣等不胜忻跃、但事关职掌、有不容不言者、夫爵人于朝。与众共之。 祖宗定制。凡大臣员缺。吏部与九卿会推、请旨简用。至推吏兵二部尚书。各边总督。公此疏得大臣之体如此可以为冢宰矣及内阁大臣。则九卿之外。复益以六科十三道。盖其任愈重。则举当愈公。询谋佥同。方敢推用。实所以广忠集众。而杜偏听之奸。绝阿私之患也。自大学士张居正用事。阁臣进用。始有不由会推者。意在市恩蔑弃成法。天下共言其非矣今时行等所荐。固为得人。即使会官廷推。二臣资望安知不在所推数中奚庸私荐哉。臣愚以为会推大典。 祖制决不可废。私荐内降。其端决不可启伏望 皇上俯纳臣言。以后阁臣员缺。仍敕吏部九卿科道官、照例会推、疏名以请广众大廷之中、孰敢蔽贤、亦孰敢私所厚、庶朝廷有大公至正之体而所举之臣亦有光荣得以殚心而任事矣。若一听之独举密荐诚恐异日狥私植党之祸。殆有不可胜言者。臣待罪铨衡、不敢不为国家存深长之虑。冐昧上言。不识忌讳、伏望 圣明裁夺、谨题请旨、
  万历十九年、九月十八日具题、二十日奉 圣旨、新简阁臣、你每既说士论称服、元辅所荐、足见至公、今次断自朕心、原不为例、以后还着会推、
  覆永平伯夫人赵氏请袭爵疏【外戚封爵】
  吏科抄出、中军都督府带俸、巳故永平伯王伟妻夫人赵氏奏称前事等因、奉 圣旨、吏部知道、钦此抄出到部送司、案查嘉靖八年十月内、该本部会议得公侯伯爵、非建立军功、削平僣乱、大有功于社稷者、不授、其巳封袭、见任公侯伯者、令无终身之外、不许奏袭、此后皇亲驸马、俱要查照 祖宗旧制、不许夤缘请封、其有出自特恩、一时赏赉者、亦止照 祖宗朝故事、量授指挥千百户等官、以荣终身等因、题奉 世宗皇帝圣旨、卿等既会议停当、外戚封爵、古未有、我 皇祖亦未有制典、魏定二国公、虽为戚里、实开国佐命靖难元勋、彭城惠安二伯、亦有军功居半、都照旧袭封、其余以为戚里滥膺重爵、名器既轻、人不知劝、见任的都当查革、中有于先朝恩命、及巳封者、姑与终身、子孙不许承袭、钦此、又查得嘉靖二十五年五月内、巳故安平侯方锐妻侯氏、奏要将庶长亲男方承裕承袭父爵等因、该本部覆奉 世宗皇帝圣旨、陈后朕元配、比今日中官不同、功存济难、伊父受恩未久、不为例、承裕准袭伯爵一辈。钦此钦遵、今该前因、通查案呈到部、看得中军都督府带俸巳故永平伯王伟妻夫人赵氏、奏要将男锦衣卫带俸指挥佥事王栋承袭父爵一节、为照外戚之封伯爵、例不世袭、典制甚明、王栋难以援比、方承裕之事、查得十二年六月固安伯陈景行孙陈承恩、曾授都督同知、十七年四月都督同知郑承宪男郑国泰、授锦衣卫都指挥使、俱系特恩。原非定例。但王栋系中宫亲弟、其恩礼视诸国泰似应稍加、臣等酌议封序有制、不宜过厚、以开门幸门。尊卑有等、亦宜差异、以存国体。今查都指挥使之上、则有都督佥事、与都指挥使并系正二品官、而衙门则崇、若酌量以授王栋、揆之郑国泰、略为优厚、情理相安。但并非制典所载。臣等未敢擅便。伏乞圣裁、谨题请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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