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众仙斗法败无当 五雷施法困南极


  话说东华帝君,他乃是海潮圣人的首坐,管辖着二十四洞真人,西华、南华、北华,中华四位帝君,恰好五方五老,五帝真君。当日东华帝君,正诵黄庭,忽然心血来潮。暗想:“海潮圣人下山,带领我洞门徒,齐赴临淄,他与南极、孙膑相对,莫非有甚不利?所以我坐卧不安宁。”连忙掐指一算,早知缘故。大惊说道:“原来毛奔真人已死,南极子摆下聚仙金光阵,困住海潮圣人并各洞真人。细想他那里,人多势众,独我一人,怎能救得海潮圣人出来。须得个帮手方好。别位真人也无用的,纵有些神通,亦难抵挡那个南极子手段。除非请得南华帝君、北华帝君、西华帝君、中华帝君四位兄弟下山,要救海潮圣人,就不难了。”想罢,站将起来,忙步至三清殿前,速速净手焚香,暗暗祝告。只见香烟飘飘,起在空中,竟奔南华山朱明洞而来。南华帝君正看道德真经,又与西华、北华、中华三位帝君同议长生之事,修炼的妙药。偶然一阵清香,冲进洞中而来。帝君让过香头,抓住香尾,往鼻中一闻,便知所求的事情。南华帝君举手,口称众位帝君说道:“今有海潮圣人现在临淄,却被南极子摆下金光聚仙大阵,困住海潮圣人,不能脱身。今有东华帝君焚香,请我们等下山,同去破此聚仙阵,救取各洞真人。”说罢,与三华帝君一齐而去,将到东华帝君洞门,就有守洞童儿看见,飞报与帝君知悉。东华帝君即出洞门,迎接进洞,来至唪经堂,一齐坐下。相逢大喜,叙礼分宾。

  献茶已毕,南华帝君开言道:“弟正在洞中揣摩道德经,道兄你为何不到我处走走?”东华帝君道:“实不瞒列位道兄说,只因家师下山,去临淄城外,与南极子、孙膑二人对敌,洞中无人,因此未有到宝山领教。”南华帝君说道:“你令师海潮圣人,不在洞中修净,何苦又下红尘,动人间嗔痴。”东华见问,惨然不乐,口称“众位道兄有所不知。”就将孙膑逆天而行,南极子摆下金光聚仙大阵,又把毛奔真人被害,海潮祖师与及众位门徒真人被困的话,说了一遍。南华帝君与那众位帝君听罢,大怒道:“南极子与孙膑有这等惫懒,欺吾掌教太甚。我们大众俱要下山走走如何。”五位老人一齐说道:“言之有理,不可延迟,就此往前。”

  言毕,五位帝君一齐出洞门,各跨脚力腾云,一刻来至临淄。举目一看,只见西门外以及东北角上,黄澄澄一派金光耀眼,昏沉沉紫气迷濛,四面八方,金光一片。又见上有三十六把削花金刀,摆得层层密密,真是十分利害。即便上城观看,四门上有四座聚仙台,台前各插聚仙旗,四门上钟鼓锣响,响声不绝。东南北三门台上,未见有人把守,只有西门台上,有一位老者岸然道貌,装束非凡,举手捧如意金钩。东华帝君看见,认得是南极老祖。帝君心中大怒道:“果然奇怪惫懒,他竟把海潮老祖困住了,自己到也逍遥快乐。我们一齐动手,便把南极子拿住,叫他收回金光聚仙恶阵,放回海潮圣人以及众位真人出来,未知众位尊意如何?”中华帝君说道:“我们且不要动手,那南极子看看亦是神通广大的,又有孙膑法术高强,如今若是一齐动手,诚恐走漏消息,胜败难分。到不如我们先去奏知秦皇,差遣一位真人出阵,与南极子挑战。我们四面埋伏,引他出来,一齐上前,围住寿星老人,那时破他的聚仙阵就不难了。”东华帝君说道:“此言有理。“说毕就催转仙禽,一齐奔往秦营来。

  有守营官看见半空中落下五色奇禽,禽背上坐着五位道者,连忙躬身:“请问五位老仙翁,是那座名山洞府的神仙,乞赐留大名,以便通报。”东华帝君说道:“你去奏知秦皇,你就说有五方帝君到此。”门官闻言,急急进到中营黄罗大帐,跪下禀道:“恭喜我主,大营门外,且今来了五方帝君,前来共破金光大阵。”始皇未及回言,只见那金子陵并众位真人,闻报大喜。口称“王爷,此就是五方五华帝君,胸藏日月,道法精深,吾主洪福齐天,得此五位天仙到来辅助,必然破得聚仙大阵。”始皇闻言大喜,顿时起位率领众大臣出到营门,恭请五位帝君进营坐下。各真人见过礼,承奉官捧茶,茶毕就坐。秦皇开言:“请问五位帝君,今有南极仙翁,摆下金光大阵,有众位真人进阵,不见回来。又有海潮圣人入阵,尚未见出阵。目今不知生死如何?”五华帝君听罢,说道:“众位真人在内,以及海潮老祖,亦在聚仙阵暂时受困,不至伤其性命。若要破聚仙金光大阵,须听老拙言词。目今有五位真人要去金光阵,引出南极子出阵来。待吾困住他,我自有道理酌议。”  就有革面真人领法语,前去见阵。东华帝君闻言大喜:“你到临淄西门,有南极子在聚仙阵台上掠阵。你可改换形容,竟奔聚仙阵,与南极子动手,许败不许胜,将他引出西门,以便我等接战。”革面真人领法语而去。东华帝君又命吐丝真人:“你到西门外,等革面真人将南极子引诱下来,你可到聚仙台上,砍倒仙旗,就显你神通,又不许放出一人前来接应南极子。”吐丝真人依了法语,就下芦棚去讫。这五位帝君欠身,口称贤皇宽心,待老拙等出去走走。始皇离位奉送五老。帝君说道:“贤皇止步,不劳远送。”言罢即出芦棚,各跨仙禽,又有各位真人,紧紧跟随,各往五方埋伏,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革面真人,遵了东华帝君调遣,不敢怠慢,即将夜叉皮换上,跨着白象,提起三托天叉,冲出营门。念动真言咒语,驾上云头,竟奔临淄西门而来。那南极老祖,正在聚仙阵台上掠阵,他见海潮老祖困在阵中,满心欢喜。正在台上自在逍遥,只见半空中吊下一人,奔法台而来。战未三合,革面真人虚刺一叉,就离了聚仙台,腾空走去。南极子看见,心中大怒,说道:“好妖仙,你往里走。”催开梅花鹿,也就四足生云,赶将下来。那吐丝真人看见南极子去追赶革面真人,离了法台,他便催动脚力,竟奔聚仙台上。他暗想要将一竿聚仙旗放倒,但有白鹤童子在台上看守,他见有人来砍聚仙旗,便大喝一声:“何处妖道,敢来砍倒聚仙旗,要伤吾祖师爷的法命。”吐丝真人笑道:“谅你童儿,怎能识我,我非别的,就是昆仑山吐丝真人是也。”白鹤童子闻言,心中大怒,即便举起南极老祖龙头拐杖,照定吐丝真人打下,吐丝真人用大斧相迎。二仙大战,含死忘生。一场恶战,经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吐丝真人暗想:“谅用力敌难以对敌取胜。”就虚砍一斧,带转脚力,往城下一跳。童儿怒道:“谅你这妖道,往那里走。”

  白鹤童子将身一纵,立刻跳下城来,提拐追赶。吐丝真人看见白鹤童子追赶下来,相离不远,心中暗喜。兜住狻猊,扭颈回头,高声大叫:“你这童儿休要逞能,你看我的法宝来取你。”童儿一时听见招呼,上前观看,未见什么宝贝,抬头往上一看,空中也没有;往下一看地下也没有,心中暗想:“这妖道看见我追赶他得紧,便使这样智谋,故把大话哄我,我不管他有宝无宝,我就赶上去,一顿拐打下他的脚力,拿进城去,到我祖师爷面前来报功,也显显我的手段。”想罢,又往下赶来。吐丝真人看见来得切近,相离不远,尚有十余步光景,就嘴唇一卷,吐出一道白光,骨碌碌冒将上来,犹如千条银丝,连连不断,竞扑白鹤童子身上而来。白鹤童子一见大惊,不知是何物件,伸手来接,连手也粘住了。说时迟,来时快,顷刻绕得一身都是,把手连脚都绕住,连头也蒙住了。摇也摇不脱,扭也扭不动,一时就展动不得。那吐丝真人把他捆住,就圈了脚力,伸手就将童儿提起来,比绳索缠绑更觉结实,把他横担在狻猊兽上,回转秦营不表。

  且说南极老祖,追赶革面真人,紧紧跟定,往西而去。正走之间,只见横斜里有一位老者,身骑白鹤,手执金如意,拦住去路。高声喝:“南极子,你往那里走。”南极老祖一见,知是西华帝君。南极老祖坐在鹿上躬身陪笑,口称“道长请了,不知帝君到此何干?”西华道:“好南极子,你是掌教老祖,就是群仙领袖。孙膑逆天而行,你该责罚于他才是,因何反助孙膑,暗摆下聚仙金光大阵,又将各洞真人擒拿,海潮老祖乃是昆仑教主,虽然与你无害,也有三清之面,他是长辈,你是晚辈,小不可犯上。你仗着人多,行起凶来,得罪了无当老祖,只怕眼下难逃其罪。”南极老祖笑道:“西华帝君,你但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想当日在易州大战,后来夜设平龄会,三教圣人下山,与孙膑讲和,那时贫道也在跟前,海潮圣人也在会上,彼此所见。三教圣人吩咐圣人的说话,是明明白白道,孙膑虽然逆天,在燕尽孝,在齐尽忠,忠孝两存,那时才归山洞。今日孙膑正在临淄治事,理之当然。你家海潮圣人,不遵三教言词,却差毛奔下山,摆下五雷恶阵,就将孙膑困住。可怜燕丹公主死时收殡,母子不相见面,情实可伤。贫道下山来,不过要解救孙膑,进阵观看消息。不想毛奔好歹不分,擅自击我一雷,我即驾云逃回,把脚力鹿轰死。请帝君想一想,你说我以小犯上,这毛奔击我一雷,又打死我的梅花鹿,又怎样讲呢。我来救孙膑,入阵在路之中,遇见海潮圣人,他倚仗人多,又将白猿擒去,甲子日要用水火风雷攻破临淄,我才摆下聚仙金光大阵,挡其锋锐。虽然将各洞真人困住,也是他们劫数。帝君请你细想想可是贫道以下犯上否?”  西华帝君道:“据我看将起来,你两家争名夺利,擅动嗔痴,都是为着弟子。依我良言相劝,你把金光聚仙阵收回,将海潮老祖师徒一齐释放,令你孙膑在无当老祖跟前陪个不是,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可以解释了。”南极老祖冷笑道:“帝君,你说的何话?教我叫孙膑与他陪个礼,这话叫我万万不能,若要撒此阵图,除是三清亲临,又要各洞真人与我叩头才行。不然莫想开了。”西华帝君闻言,大怒道:“好惫懒的南极子,我看你有多大本领,这等无礼。既然不听良言,我就放你不过。”言罢,就催动脚力,举起金如意,照头就打,南极老祖用金钩架还。一往一来,大战盘旋,不分胜负。

  忽听正南方一声大喝:“南极子你不得逞能,我老拙来也。”老祖听得招呼,急用金钩架开金如意,暗暗观看。只见一位老者,头带金冠,身骑朱鹤,手执金如意,冲杀过来。老祖看见心中自想:“原来南华帝君来了,怎么这两个老头儿都下山,想必是和海潮老祖交厚,同样来破阵也是有之。”遂用手中金钩一指:“南华帝君,你为何也来扶助海潮圣人,与贫道动手?”南华帝君性烈如火,一见南极老祖,心中大怒道:“好掌教的祖师,我岂不知三教同源,何必亲来此处。今见你把海潮圣人困在阵中,辱我本教,焉能饶得过你。”说毕,磕开朱雀鸟,抡动金如意上来。南极老祖道:“好红脸老头儿,怎敢和我动手。”遂使开金钩,左右招架,两下夹攻。正争战之间,正北上犹如一朵乌云,冲到阵前,原来是北华帝君。南极心下着急:“今日认真与我见雌雄么?我金钩无眼,恐伤贵体,那时悔之晚矣。”北华帝君说道:“南极子,你少发狂言,你若不把阵图收去,放出海潮圣人来,就要头上即刻冒出红来。”

  南极听罢,冲冲大怒,展动金钩,犹如狂风骤雨而来,杀得三方三帝君,如走马灯一般。战到深处,又见东华帝君、中华帝君二老一齐来至阵前,一时就将南极子团团围住。老祖观见五方五帝君,一齐杀来,来得好利害,比不得海潮老祖和他的二十四洞真人,心中暗想:“这五个老头儿,都是与天同寿的,神通广大,执掌金木水火土,五位帝君一齐杀来,又按东西南北中,虽然年老,他的精力不衰老,我一个人焉能弄得他五人过。”正想之间,只见五只金如意,一齐夹攻。南极子就把金钩架住,口称:“五位帝君且莫动手,你我都是年高有德之人,你我同道相亲,何必为了海潮老祖,就把老脸变了不成,竟和我动起手来。你们若是战胜了,我是一个老头儿,你们是五个老头儿,若是胜我也罢,倘若失手,岂不把五老体面都丢了,那时有何脸面。我有金玉良言,请你们各归洞府,莫管人家兴废之事。”东华帝君听说大怒:“好南极子,休得胡言,你岂不知我是海潮圣人首坐,管领二十四洞真人。你如今将我家的老祖困在金光聚仙阵,众家真人陷在锁仙牢,东方朔打死毛奔,易州丧亡金银两个仙童,我与你结下一天二地之恨,三江四海之仇,还讲什么。”将言说罢,又举金如意,冲杀上来。南北西中四位带君,又一齐动手,就把南极子老祖困在中间,各逞手段,纷纷来战。

  南极老祖左支右架,四面腾挪,心内着忙,就在怀中取出一件宝贝,名为先天乾坤袋,只有茶钟儿大。此乃先天二气炼成,若是晃一晃,就有一间房子大,就把人吸到里头,取住袋口,出不得来。不论仙凡,一时三刻化为脓血。南极子取出先天袋大喝一声:“五老你们休得逞强,看我的宝贝来取你们性命罢。”说着,他就把先天乾坤袋晃一晃,现出一间房子宽大,口里冒出一股白青的气。青属阳,白属阴,此宝名为阴阳二气。这股青白气飞来,不论仙凡之体,扑在身上就如绳缠索缚一般,就把人吸进去的。就是南极老祖与海潮圣人,连战几场,亦不肯轻用此宝。今见五老帝君利害,才下此毒手,把先天乾坤袋打开,去收五老帝君。那五方五老帝君,正在酣战之间,又听得宝贝来取二字,一齐举目观看,把五老帝君吓得大惊失色。“好惫懒的南极子,怎敢下此毒手。”说着,那阴阳二气,扑至跟前,五老帝君就把冠摘下,一齐都收在先天袋中,南极老祖抬头不见五老,心中又喜又愁。喜的是收了五老,又困住海潮圣人,显出老人妙用。海外散仙谁不钦服。愁的是五老与天齐寿,日月同明,一怒将他收进袋内,一时三刻化为脓血,推恐三清见怪,掌教也不成,还有罪过。故此心中为难,进退不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不如把他带进临淄,放他出来,与他讲和,等他们知道利害,自然回山而去。”南极子想定主意,即将先天乾坤袋提起来,不觉大惊道:“怎么装着五个老人,五个帝君,到是轻飘飘的,难道未曾装着不成。方才明明白白看见五帝收入袋内,显然年老,至少也有好几百斤,怎么这样轻飘飘,真奇怪得紧。难道走脱不成?”正在疑惑,忽然听得禽鸣人喊之声,举头四顾,五老冉冉而来。心中大怒:“我的先天乾坤袋内,装的是什么东西。”忙将先天乾坤袋一抖,倒念真言,抖出五顶金道冠来。须臾,五老已到跟前,南极老人大笑:“你这五个老头儿,少要逞能,你们都把首级呈与毅,还不知利害么。再敢与我来动手。”五老闻言大怒,叫一声:“南极子,你还有什么法宝,只管使来,老拙无可惧怕。”说着五位帝君,一齐挺如意冲杀上来,仍复厮杀,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绿眉仙同着东方朔镇守正东上那座杏黄旗,见海潮老祖扑至跟前,绿眉仙不敢怠慢,催开白鹿,举杖大喝:“海潮老祖休得走我的汛地,贫道在此久候多时。”海潮圣人闻言,大怒道:“来者那洞妖仙,来拦我的去路。”绿眉仙冷笑道:“我乃海外真修绿眉仙,是奉南极老祖的调遣,镇守此处。你知我的利害,早早往别处出去,使两下免伤和气。”海潮圣人笑道:“你这无名野道,怎敢发狂言。你休走,看我取你性命。”二手杖剑,照头就砍,绿眉仙催鹿,用杖急架相还。他二人剑来杖去,各逞英雄,经战二十余回,胜负未分。海潮大怒,顺手在怀中取出宝贝,名曰拘仙锁,祭在空中。便大喝一声:“着吾宝贝伤你。”绿眉仙仰首观看,一见明晃晃一把拘仙锁,比门扇还大,竟奔绿眉仙顶门打下来。再晃一晃,喝一声疾,那宝更快了。东方朔看见,腰间取出消宝葫芦,把盖揭开,连晃二晃,喝一声疾,只见葫芦里放出一道白光,飞起空中,竞奔拘仙锁,连绕三绕,此锁就落下尘埃,不能变化。海潮圣人大怒,道:“好东方朔,用的什么邪法,破我的宝贝。”绿眉仙初见海潮的宝贝冲杀上来,心中着急,恐难以抵敌。后见东方朔破了法宝,心中大喜,即将杏黄旗连展三展,把那打仙杖在旗上又晃三晃,从半空中飞舞滚将下来。海潮圣人一见,大吃一惊,收回脚力,往下败去。东方朔与绿眉仙亦不追赶,仍守汛地。

  海潮圣人就败至正南,又遇着西方朔,跨着独角蛟,用齐眉打仙杖,拦住去路。海潮老祖高叫“西方朔,你兄弟二人在海外散仙,何等逍近自在,因何听信南极子调遣,帮助孙膑,自寻烦恼?”西方朔道:“你纵放门徒,擅摆五雷神兵恶阵,又将我兄弟左目伤损,我和你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既然到我的汛地,焉能饶过你。”说罢,催蛟举杖就打,海潮老祖侧身躲过,抡开宝剑冲杀上来,各怀恼怒,舍死忘生,一场好战。海潮又取出一件宝贝来,名为斩仙刀,拿在手上只有芦叶大小,祭起在空中,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明晃晃二三百口飞刀,落将下来。西方朔一见,不慌不忙,在怀中取出兜宝网,撤起空中,所有宝刀,被一网打尽,用手一招,仍落在掌中。海潮老祖大怒道:“你敢收我的法宝,怎肯与你干休。”催犼仗剑杀来,西方朔用杖架住。长眉仙又把杏黄旗摇动,金光闪处,只见满空中多是捆仙绳,纷纷坠下,吓得海潮老祖魂不附体,慌忙败走西方。王禅老祖大喝道:“海潮老祖,休走我的汛地,免我动手。”海潮老祖大怒道:“好鬼谷子,孙膑是你徒弟,你不能管辖,由他逆天行事,反来助他逞强,拦我的去路,我焉能饶你。”要知王禅老祖如何对答,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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