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阴阳两物鱼水多欢


诗曰: 陈院无人草树光, 娇莺又语赴阳旁; 等闲弄水浮花在, 浪出门来陈呀郎。 这四句闲言。单说妙禅女与张才,同归桃花庵的故事。 且说老道姑,以先见二人并肩而坐,次后又一前一后的坐法。便问:「徒儿,你们二人并肩而坐,还好看一些,怎么又这个坐法?但见徒儿的脸,看不见公子的皮面了。」 妙禅说:「师父,徒儿在庵中禅房上。坐的那椅子上边,有靠背,坐得坐下是暖和和的,今日坐在那光椅子上,杠得难受,我想坐在那相公这腿上,合那棉花瓜一样,觉得受容些儿。」 老道姑说:「徒儿坐的虽是受容,但恐不大长久。」 妙禅笑道:「坐一时,是一时的。」于是回过头来亲了个时,遂将手自那袄袖中塞将下去,暗暗的将公子腰带解开,伸手向下就摸。 公子此时阳物硬举,被妙禅一把摸住,这公子如何受得住,也就将妙禅的香罗带解开,伸手摸着一物,玉山高悬,中间一个泉眼,流水涌出,好个受人的紧。 二人一坐并相亲, 头靠头来身靠身; 你摸我来我摸你, 一样滋味一样昏。 此时公子,手捏花心,说道:「仙姑,小生意欲你诗一首,与仙姑和,不知仙姑意下如何?」 妙禅说道:「相公请拟,小奴必然奉和。」 公子手捏花手,遂口吟曰: 玉山古洞半空悬, 日望僧人至门前; 有时请得小僧至, 碧色流来向里钻。 公子吟罢。妙禅心痒难挠,遂用手将那阳物捏了一捏,说道:「好一个碧色流来向里锁。小奴有一首,与相公一和何如?」 公子愿闻。 妙禅于是拈那舌遂口和: 小小风僧目倒悬, 双携木鱼到房前; 一朝得入僧舍里, 出来进去钻又钻。 公子闻罢,连连称赞,说道:「和得好!和得好!不知仙姑有多大的才学,小生死也相从也。」 张公子一闻味诗心里迷, 遂说道仙姑才学无人敌, 体本是天生凤凰地上客, 因为何身入玄门悟道机, 自今后愿与相公在一处, 我与你恩爱一心如表里, 但只怕庵中师父有猜疑, 那时节恩爱不长令人惜, 妙襌说相公若肯将我恋, 小妙襌情愿与你做夫妻, 你若是今日随我庵中去, 管叫你随心随意会佳期, 遂把那饥渴身子交于你, 任相公花蕊荏苒无不依, 老师父娇养自幼迷爱我, 他本是痴愚人儿知甚的, 他二人柏亲相爱言语热, 不觉得过了午后日斜西。 老道姑不知二人滋味美,遂说道:「你二人不说话罢!」天色晚了,但见他吩咐起身,又催逼。老道姑解劝公子。诗曰: 二八佳人体似酥, 腰间杖战暂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 暗里催人骨髓枯。 妙禅女那心好一似,黄河水翻滚冰凉。 张公子遂即跃身一起,妙禅女也连忙向上一抬,这一个云收雨散,那一个请暂停。 公子一转身坐在妙禅怀中,老道一见说道:「你二人莫不是衮功么的么?」 公子说:「怎么讲?」 老道说:「我下楼之时,原是徒儿坐着你,及我回来,又见你坐着他,你抱他一回,他抱你一回,可不是衮功么?你二身轻年小,玩的这些故事,道也有名。相公,我请你来我庵中与我徒儿多演习些故事,日后若是人家念经,来至庵中,讲究的时节,你二人玩玩那些故事,与众人看看。」 正是 风狂女子天下有, 痴庙道姑世间稀; 生来不晓人中事, 男女一处心不一。 虽然当时作笑语, 花言巧对人称奇; 明公欲知后来事, 下回书中色如迷。 新刻桃花庵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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