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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伽藍記校注卷第二-洛陽伽藍記校注
洛陽伽藍記校注卷第二
魏撫軍府司馬楊衒之撰范祥雍校注
城東
明懸尼寺,彭城武宣王勰所立也〔一〕。在建春門外石樓(橋)
吳集證云:『樓當作橋,各本俱誤。』按水經注穀水『逕建春門石橋下』。據此,吳說當是。今從之。
南,穀水周圍,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圍作迴。案元河南志三作圍。
遶城至建春門外,東入陽渠石橋。
河南志三無石字。吳琯本、漢魏本橋作檻。
橋
吳琯本、漢魏本無橋字。案河南志亦無橋字。
有四柱,
河南志四柱作『四石柱』。
在道南,銘云:『漢陽嘉四年將作大匠馬憲造〔二〕。』逮我孝昌三年,大雨頹橋,
吳琯本、漢魏本無橋字。
柱始埋沒。
河南志作『大雨道南柱埋沒』。』
道北二柱,至今猶存。衒之案劉澄之山川古今記〔三〕、戴延之西征記〔四〕並云:『晉太康元年造〔五〕,』此則失之遠矣。按澄之等並生在江表,未
吳琯本、漢魏本未作來。
遊中土,假
吳琯本、漢魏本假作暇。
因征
吳集證本作行,云:『行,各本作征,非是。』
役,暫來經過;至於舊事,多非親覽,聞諸道路,便為穿鑿,誤我後學,日月已甚!
有三層塔一所,未加莊嚴。
寺東有中朝時常滿倉,高祖令為租場,天下貢賦所聚蓄
吳集證本無蓄字,云:『聚字下各本有一蓄字。』
也。
註釋
〔一〕北史十九彭城王勰傳:『景明、報德寺僧鳴鐘欲飯,忽聞勰薨,二寺一千餘人皆嗟痛,為之不食,但飲水而齋。』由此可見勰必虔信佛教,故僧人與之有特殊感情,此寺為其所立,亦得一證。
〔二〕水經穀水注:『穀水又東屈,南逕建春門石橋下,即上東門也。……橋首建兩石柱。橋之右柱銘云:陽嘉四年(一三五)乙酉壬申,詔書以城下漕渠東通河濟,南引江淮,方貢委輸,所由而至。使中謁者魏郡清淵馬憲監作石橋梁柱,敦敕工匠,盡要妙之巧。攢立重石,累高周距,橋工路博,流通萬里云云。河南尹邳崇〈山隗〉、丞渤海重合、雙福、水曹掾中牟任防、史王蔭、史趙興、將作吏睢陽申翔、道橋掾成皋卑國、洛陽令江雙、丞平陽、降監掾王騰之,主石作右北平山仲。三月起作,八月畢成,其水依柱。又自樂里道屈而東出陽渠。』按陽嘉(一三二至一三五)為東漢順帝第二年號。穀水注稱中謁者,本書作將作大匠,當是中謁者充將作大匠。此文省略,應以穀水注為準。
〔三〕隋書三十三經籍志有『永初山川古今記二十卷,齊都官尚書劉澄之撰』。又有『司州山川古今記三卷,劉澄之撰』。姚振宗考證二十一云:『案永初山川古今記據宋書州郡志即永初郡國志,不僅記山川一門也。此三卷殆即前二十卷之佚出者。』
〔四〕隋書三十三經籍志有『西征記二卷,戴延之撰』。又有『西征紀一卷,戴祚撰』。章宗源考證六云:『按……唐志惟有戴祚,無延之。他書所引多稱延之,惟開封見鴿事(按謂封氏聞見紀所引),御覽同作戴祚。據封氏言祚晉末從劉裕西征姚泓,水經洛水注言延之從劉武王西征,是祚與延之本一人,祚乃其名,而以字行。隋志兩見,當係重出。』
〔五〕案下崇真寺條云:『出建春南(當衍)門外一里餘,至東石橋南北而行,晉太康元年造。』魏昌尼寺條云:『東臨石橋,此橋南北行,晉太康元年,中朝市南橋也。澄之等蓋見北(當作此)橋銘,因以橋為太康初造也。『與此可互參,蓋劉澄之等誤以馬市石橋當作陽渠石橋,故楊氏辨之。
龍華寺,宿衛羽林虎賁等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等字。
所立也。在建春門外陽渠南。寺南有租場。
吳集證本場下有里字,云:『各本無里字。』案租場即上文『中朝時常滿倉,高祖令為租場』者。元河南志亦無租場里之名,吳本里字非也。
陽渠北有建陽里,里
河南志里下有內字。
有土臺,高三丈,上作二精舍。趙逸云:『此臺是中朝旗亭〔一〕也。』上有二層樓,懸鼓擊之以罷市。有鍾
各本鍾作鐘,古相通,下同。
一口,撞之聞五十里。太后以鍾聲遠聞,遂移在宮內,置凝
吳琯本、漢魏本凝作疑。
閒堂〔二〕前,講內典,
吳琯本、漢魏本講內典三字作『所與內講』四字。
沙門打為時節。初,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初上有孝昌二字。張合校本亦有,云:『綜以孝昌元年降魏。』
蕭衍子豫章王綜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綜上有蕭字。按說郛四亦有。
來降,聞此鍾聲,以為奇異,造聽〔鐘〕
各本聽下有鐘字。吳集證云:『聽字下當從各本補一鐘字。』按說郛亦有鐘字。梁書及南史作聽鐘鳴。今據各本補。
歌〔三〕
吳琯本、漢魏本歌下有詞字。
三首行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行字。
傳於世。
綜字世□,
吳琯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空格作讚。漢魏本作務。張合校云:『案魏書蕭贊傳:字德文,本名綜。』按據下文此字當作務。梁書及南史作世謙,說郛作纘。
偽齊昏主寶卷遺腹子也〔四〕。寶卷臨政淫亂,吳人苦之。雍州刺史蕭衍立南康王寶融為主,舉兵向秣陵,事既克捷,遂殺寶融而自立〔五〕。寶卷有美人吳景暉,時孕綜經月,衍因幸
吳琯本、漢魏本作納。
景暉,及綜生,認為己子,小名緣覺,封豫章王。綜形貌舉止,甚似昏主〔六〕,其母告之,令自方便。綜遂歸我聖闕,更改名曰讚,
吳集證云:『魏書作贊。』按說郛讚作纘,與梁書及南史合。
字世務〔七〕,始為寶卷追服三年喪。明帝拜綜太尉公,封丹陽王。永安年中,尚莊帝姊
漢魏本姊作妹。吳集證云:『姊,何本作妹,按魏書贊本傳作姊為是。』
壽陽公主〔八〕,
說郛公主作『長公主』。
字莒犁。公主容色美麗,綜甚敬之,與公主語,常自稱下官〔九〕。授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作後。下有除字。按說郛亦作後除。
徐(齊)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徐作齊。吳集證云:『據贊本傳,徐疑齊字之訛。』案魏書孝莊紀亦作齊州刺史。考莊帝時徐州刺史為元孚與爾未仲遠,見吳廷燮後魏方鎮年表,則此文作齊為是,今據正。
州刺史,加開府。及京師傾覆,綜棄州北走。時爾朱世隆專權,遣
說郛遣作追。
取公主
說郛下重主字。
至洛陽,世隆逼之。公主罵曰:『胡狗,敢辱天王女乎?〔我寧受劍而死,不為逆胡所污。〕』
綠君亭本有此十二字,張合校本從之。按說郛亦有,污下並有也字,共十三字。今從毛本補。
世隆怒之,遂縊殺之〔一0〕。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之下有矣字。
註釋
〔一〕文選二張衡西京賦:『旗亭五重,俯察百隧。』薛綜注:『旗亭,市樓也。』
〔二〕魏書十九任城王澄傳:『車駕還洛,引見王公侍臣於清徽堂。……次之凝閑堂,高祖曰:名目要有其義,此蓋取夫子閑居之義,不可縱奢以忘儉,自安以忘危。故此堂後作茅茨堂。』元河南志三:『凝閑堂,胡太后置鐘於此室。』
〔三〕梁書五十五豫章王綜傳:『初,綜既不得志,嘗作聽鐘鳴,悲落葉辭以申其志。大略曰:聽鐘鳴,當知在帝城,參差定難數,歷亂百愁生。去聲懸窈窕,來響急徘徊,誰憐傳漏子?辛苦建章臺!聽鐘鳴,聽聽非一所。懷瑾握瑜空擲去,攀松折桂誰相許?昔朋舊愛各東西,譬如落葉不更齊。漂漂孤鴈何所栖?依依別鶴夜半啼!聽鐘鳴,聽此何窮極?二十有餘年,淹留在京域。窺明鏡,罷容色,雲悲海思徒揜抑!其悲落葉云(辭略)。當時見者莫不悲之。』
〔四〕魏書五十九蕭贊傳:『初蕭衍滅寶卷,宮人吳氏始孕,匿而不言,衍仍納之,生贊以為己子,封豫章王。及長,……其母告之以實。贊晝則談謔如常,夜則銜悲泣涕。……值元法僧以彭城叛入蕭衍,衍命贊為南兗、徐二州刺史,都督江北諸軍事,鎮彭城。於時肅宗遣安豐王延明、臨江王彧討之。贊遣使密告誠款,……夜出,步投彧軍。孝昌元年(五二五)秋,屆于洛陽。陛見之後,就館居哀,追服三載。……朝廷賞賜豐渥,禮遇隆厚,授司空,封高平郡開國公丹陽王,食邑七千戶。』南史五十三豫章王綜傳:『初綜母吳淑媛在齊東昏宮,寵在潘、余之亞,及得幸於武帝,七月而生綜,宮中多疑之。淑媛寵衰怨望。及綜年十四五,……因密報之曰:汝七月日生兒,安得比諸皇子?……綜相抱哭,每日夜恒泫泣。……在西州於別室歲時設席祠齊氏七廟,又累微行至曲阿拜齊明帝陵。然猶無以自信,聞俗說以生者血瀝死者骨,滲即為父子。綜乃私發齊東昏墓,出其骨,瀝血試之,既有徵矣。……(普通)六年(五二五),魏將元法僧以彭城降,帝使綜都督眾軍,權鎮彭城,并攝徐州府事。……與魏安豐王元延明相持,夜潛與梁話、苗寵三騎開北門,涉汴河,遂奔蕭城。……延明……送于洛陽。……綜至魏,位侍中司空、高平公、丹陽王。綜改名纘,字德文。追服齊東昏斬衰,魏太后及群臣並弔。』
〔五〕資治通鑑一四五:齊和帝(蕭寶融)中興二年(五0二)三月『齊和帝至姑孰。丙辰,下詔禪位于梁。』四月『丙寅,梁王(蕭衍)即皇帝位于南郊,大赦改元。……丁卯,奉和帝為巴陵王,宮于姑孰。』『戊辰,……上(蕭衍)……乃遣所親鄭伯禽詣姑孰,以生金進王。王曰:我死不須金,醇酒足矣。乃飲沈醉,伯禽就摺殺之。』
〔六〕魏書蕭贊傳:『贊機辯文義,頗有可觀,而輕薄俶儻,猶見父之風尚。』
〔七〕按魏書蕭贊傳云:『贊字德文,本名綜,入國,寶夤改焉。』是蕭贊改名,為蕭寶夤主之。梁書及南史綜傳皆言『綜字世謙』,『改名纘,字德文。』與此亦不同。
〔八〕魏書蕭贊傳:『建義初(五二八),隨爾朱榮赴晉陽,莊帝徵贊還洛,轉司徒,遷太尉,尚帝姊壽陽長公主,出為都督齊、濟、西兗三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齊州刺史。』按莊帝母元勰妃李媛華墓誌有女二人,長楚華,適馮顥;次季瑤,適李彧,無壽陽公主。疑公主非適出,興莊帝為異母姊妹。
〔九〕宋龔頤正續釋常談云:『通典曰:宋孝武多猜忌,諸國吏人于本國君不得稱臣,而稱下官,事在孝武紀中。一說昔之稱臣,皆通稱焉,梁武帝始改臣為下官。』(說郛三十五)
〔一0〕蕭贊傳:『爾朱兆入洛,為城民趙洛周所逐。公主被錄還京。爾朱世隆欲相陵逼,公主守操被害。贊既棄州為沙門,……未幾,……遇病而卒,時年三十一。』
瓔珞寺在建春門外御道北,所謂建陽里也,即中朝時白社
吳琯本社誤作杜。漢魏本白社誤作曰杜。
池(地),
吳琯本、漢魏本池作地。吳集證云:『當從何本作地。』按說郛四亦作地,今正。
董威輩(輦)
吳琯本、漢魏本、吳集證本輩作輦。按水經注、晉書、寰宇記、元河南志皆作輦,今正。
所居處〔一〕。里內有瓔珞、慈善、暉和、通覺、暉玄、宗聖、魏昌、熙平、崇真、因果等十寺〔二〕。里內士庶二千餘戶,信崇三寶,眾僧剎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剎作利。
養,百姓所供也。
註釋
〔一〕水經穀水注:『(陽渠)水南即馬市,……北則白社故里。昔孫子荊會董威輦於白社,謂此矣。以同載為榮,故有威輦圖。』晉書九十四隱逸列傳董京傳:『字威輦,……常宿白社中,時乞於市,得碎殘繒絮,結以自覆;全帛佳綿,則不肯受。或見推排罵辱,曾無怒色,孫楚時為著作郎,數就社中與語,遂載與俱歸,京不肯坐。……後數年,遁去,莫知所之。於其寢處,惟有一石竹子及詩二篇。』
〔二〕十寺中宗聖、魏昌、崇真三寺又見於後文,吳若準集證本以此三寺各條均低一格,附隸於本條下,當是依據此文以改。
宗聖寺
吳集證本自此條至建陽里東有綏民里條皆各低一格,附隸於瓔珞寺條下。
有像一軀,舉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舉字。案說郛四亦無。
高三丈八尺,端嚴殊特,相好畢備,士庶瞻仰,目不暫瞬。此像一出,市井皆空,炎光騰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騰字。
輝,赫赫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赫字不重。
獨絕世表。妙伎雜樂,亞於劉騰〔一〕,城東士女多來此寺觀看也。
註釋
〔一〕即謂城內長秋寺,為劉騰所立,見本書卷一。
崇真寺
太平廣記九九引下有有字。
比丘惠凝
法苑珠林一百十一利害篇引作慧嶷,下同。
死一
珠林一作經,廣記及說郛四無一字。
七日還活。經
廣記經作云。
閻羅王〔一〕檢閱,
珠林此句作『時與五比丘次第於閻羅王所閱過』。
以錯名放免,
珠林作『嶷以錯召放令還活』。
惠凝具說:『過去之時,有五比丘同閱。
珠林作『具說王前事,意如生官無異。五比丘亦是京邑道人,與巖同簿而過』。
一比丘云是
廣記無是字。
寶明寺
珠林寺下有僧字。
智聖
珠林聖作聰。廣記聖下有以字,屬下讀。
坐
珠林坐上有『自云生來』四字。
禪苦行,
珠林行下有『為業』二字。
得升天堂。有一比丘
珠林作『復有比丘』。
是
珠林及廣記是字上有一云字。
般若寺
珠林寺下有僧字。
道品,以誦四〔十卷〕
各本四下有『十卷』二字。吳集證云:『各本作以誦四十卷涅槃。法苑珠林作自云誦涅槃經四十卷,廣記作以誦涅槃四十卷,此係脫落。』按說郛亦作四十卷涅槃,今據各本補。
涅槃〔二〕,亦升天堂。有一比丘
珠林作『復有比丘』。
云是
吳琯本、漢魏本無是字。
融覺寺
珠林寺下有僧字。
曇謨最〔三〕,講涅槃、華嚴〔四〕,
珠林作『狀注云講涅槃、華嚴』。
領
珠林領上有恆常二字。
眾千人。
珠林此句下有『解釋義理』四字。
閻羅王云:
珠林作『王言』。
「講經者
珠林者作『眾僧』,句下又有『我慢貢高』四字。
心懷彼我,以驕凌物,
珠林作『僑己憍{麥欠}物』,{麥欠}當是凌之訛。
比丘中
珠林中字上有之字。
第一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一字。
麄行。今唯試坐禪誦經,不問講經。」
珠林無今唯試下至此十一字。
其
說郛無其字。
曇謨最曰:「貧道立身
廣記作『貧身立道』,倒誤。
已來,唯好講經,實不闇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闇作諳。廣記亦作諳,同。
誦。」
珠林此節作『最報王言,立身已來,實不僑慢,惟好講經。』
閻羅王敕
吳琯本、漢魏本敕作曰。說郛亦作曰,廣記作令。
付司,
珠林此句作『王言付司』。
即有青衣十人,
自『即有』句起至下若『私有財物造經像者』止,如隱堂本原缺此頁,別據鈔補,自毛扆時所見本已然。
送曇謨最向西北門,
珠林作『送最向於西北入門』。
屋舍皆黑,
吳琯本、漢魏本、吳集證本黑作異。說郛亦作異。
似非好處。有
珠林有作復。
一比邱云
說郛無云字。
是禪林寺
珠林寺下有僧字。
道弘,自云:「教化四輩檀越〔五〕,造一切經,人中
珠林中下有金字。
象十軀。」閻羅王曰:
珠林作『王言』。
「沙門之體,必須攝心守道,
珠林守道作『道場』。
志在
珠林在作念。
禪誦,不干世事,
珠林干作預。此句下又有『勤心念戒』四字。
不作有為。雖造作經象,正欲得它人財物;既得它物,
珠林無『雖造作經象』下至此十六字,作『教化求財』四字。
貪心即
廣記即作既。
起,既懷貪心,
珠林及廣記皆無此四字。
便是三毒〔六〕不除,
廣記除作出。
具足煩惱。」
珠林無便是下十字,作『三毒未除』四字。
亦付司,
珠林作『付司依式』。
仍與曇謨最同入黑門。
珠林作『還有青衣執送與最同入一處』。
有一比邱
珠林作『又有比丘』。
云是靈覺寺
珠林寺下有僧字。
寶明,
珠林明作真。
自云:「出
珠林出上有未字。
家之前,嘗
珠林嘗作曾。
作隴西太守,
珠林此句下有『自知苦空,歸依三寶,割捨家資』十二字。
造靈覺寺
珠林下重寺字。
成,即棄
珠林無即字,棄作舍。
官入道。雖不禪誦,禮拜不缺。」閻羅
珠林無閻羅二字。
王曰:「卿作太守之日,曲理
珠林理作情。
枉法,劫奪民
珠林民作人,蓋避唐諱。
財,
珠林此句下有『以充己物』四字。
假作此寺,非卿之力,何勞說此。」亦付司,
珠林作『亦復付司准式』。廣記無司字。
青衣送入黑門。』
珠林此句下有『似非好處。慧嶷為以錯召免問,放令還活,具說王前過時事意,時人聞己,奏胡太后』三十二字。
太后聞之,
珠林作『太后以為靈異』。廣記作『時魏太后聞之』。魏字當係後加。
遣黃門侍郎徐紇〔七〕依惠凝所說,
珠林作『即遣黃門侍郎依嶷所陳』。
即訪寶明
廣記明下有等字。
寺。
吳集證云:『法苑珠林作訪問聰等五寺。此句疑有差訛』。
城東有寶明寺,城內
廣記內作中。
有般若寺,城西有融覺《寺》、
吳集證本、唐鉤沈本、張合校本無寺字。按廣記引無寺字,今據衍。
禪林、靈覺等三寺〔八〕問
廣記問上有并字。
智聖、道品、曇謨最、道弘、寶明等,皆實有之。
按自『城東有寶明寺』至此四十二字,珠林作『並云有此,死來七日,生時業行,如嶷所論不差』。
議曰:『人死有罪福。
廣記無『議曰』下七字。說郛死字下有定字。
即請坐禪僧一百人,常在殿內
廣記內作中。
供養之。』詔『不聽持經象沿路
廣記沿路作『巷路』。
乞索,若私有
廣記有作用。
財物造經象者任意〔九〕。』凝
廣記及說郛作『惠凝』。
亦入白鹿山〔一0〕居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居作小。說郛亦作小。廣記作居,與此同。
隱脩道。自此以後,京邑
吳琯本、漢魏本邑作師。廣記邑下有之字。
比丘,悉皆
廣記悉皆作『皆事』。
禪誦,不復以講經為意〔一一〕。
出建春《南》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南字。吳集證云:『當從何本衍。』按元河南志及說郛皆無南字,吳說當是。今衍。
門外一里餘至東石橋南
綠君亭本、真意堂本、吳集證本南作西。
北而行,晉太康元年造。橋南有魏朝時馬市〔一二〕,
吳琯本、漢魏本有魏朝時馬市作『即中朝牛馬市』。綠君亭本作『有中朝時牛馬市』。真意堂本作『即中朝時牛馬市』。吳集證云:『案此石橋即水經注所謂馬市石橋也。言東所以別建春門外馬憲所造之橋也。毛斧季謂世傳如隱堂刊本此卷內脫三紙,好事者傳寫補入。晉太康元年至刑嵇康之所也二十三字,以下文較之,當是重文複出也。』張合校云:『案水經注作馬市。寰宇記:三市。洛陽記云:大市名金市,在大城西南。羊市在大城南,馬市在大城東。舊置丞。馬(按下當脫上字)皆無牛字。』按元河南志作『有晉時牛馬市』。說郛馬市作『牛馬市』。則舊本作『中朝時牛馬市』者相傳已久,於義亦通,存異可也,不必以洛陽記議之為非。如隱堂本此文不在鈔補頁內,可證吳氏未見原書,臆度之訛也。
刑嵇康〔一三〕
真意堂本嵇作稽。
之所也。
橋北大道西有建陽里,大道東有綏民里,里內有河間劉宣明宅。神龜年中,以直諫忤旨,
說郛旨作時。
斬於都市訖,
說郛訖上有斬字。
目不瞑,尸行百步,時人談以枉死。宣明少有名譽,精通經史,危行及於誅死〔一四〕。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死作也。
註釋
〔一〕閻羅王是梵名,佛教中謂地獄主;亦譯作琰魔等名,翻譯名義集二鬼神篇云:『琰魔或云琰羅,此翻靜息,以能靜息造惡者不善業故。或翻遮,謂遮令不造惡故。或閻磨羅,經音義,應云:夜磨盧迦,此云雙世,鬼官之總世也。亦云閻羅燄魔,聲之轉也,亦云閻魔羅社,此云雙王。兄及妹皆作地獄主,兄治男事,妹治女事,故曰雙王。或翻苦樂並受,故云雙也。婆沙、顯揚并正法念皆言鬼趣所收。瑜伽地獄趣收。』
〔二〕大般涅槃經,北涼曇無讖譯。出三藏記集八作三十六卷,大唐內典錄四作四十卷,開元釋教錄四亦作四十卷,注云:『或三十六卷,第五譯,玄始三年(四一四)出,十年(四二二)十月二十三日訖。梵本具足有三萬五千偈,今所譯者止萬餘偈,三分始一耳。』(隋書經籍志所說與此異,疑有訛,今不取。)今藏經中涅槃經有兩本:一為大般涅槃經四十卷,題北涼中天竺沙門曇無讖譯;一為南本大般涅槃經三十六卷,題北涼中天竺沙門曇無讖譯,劉宋沙門釋慧觀同謝靈運再治。出三藏記之三十六卷蓋指南本。
〔三〕本書卷四融覺寺下云:『比丘曇謨最,善於禪學,講涅槃、華嚴,僧徒千人。』續高僧傳三十曇無最傳:『姓董氏,武安人也。……諷誦經論,堅持律部,偏愛禪那,心虛靜謐。時行汲引,咸所推宗。兼博貫玄儒,尤明論道,……曾於邯鄲崇尊寺說戒,徒眾千餘,並是常隨門學。……後敕住洛都融覺寺,寺即清河文獻王懌所立。……最善宏敷導,妙達涅槃、華嚴,僧徒千人,常學無怠。天竺沙門菩提留支見而禮之,號為東方菩薩。嘗讀最之大乘義章,每彈指唱善,翻為梵字,寄傳大夏,彼方讀者皆東向禮之為聖人矣。然其常以宏法為任。元魏正光元年(五二0),明帝加朝服大赦,請釋、李兩宗上殿。齋訖,侍中劉滕(當作騰)宣敕,請諸法師等與道士論義。時清通觀道士姜斌與最對論。……帝時加斌極刑,西國三藏法師菩提留支苦諫,乃止配徒馬邑。最學優程譽,繼乎魏史;藉甚騰聲,移肆通國。遂使達儒朝士,降階設敬,接足歸依。佛法中興,惟其開務。後不測其終。』
〔四〕大方廣佛華嚴經六十卷,東晉佛陀跋陀羅譯。開元釋教錄三注云:『初出元五十卷,後人分為六十卷。沙門支法領得梵本來,義熙十四年(四一八)三月於道場寺出,元熙二年(四二0)六月十日訖,法業筆受。』又唐實叉難陀譯本為八十卷,周延年注以晉唐兩譯本都為八十卷,誤。
〔五〕檀越是梵名,義為施主。南海寄歸內法傳一:『梵云陀那缽底,譯為施主。陀那是施,缽底是主;而云檀越者,本非正譯,略去那字,取陀音上轉名為檀,更加越字。意道由行檀捨,自可越渡貧窮。妙釋雖然,終乖正本。』
〔六〕大智度論三十一:『我所心生故,有利益我者生貪欲,違逆我者而生瞋恚。此結使不從智生,從狂惑生故,是名為癡。三毒為一切煩惱之根本,悉由吾我。』三毒即謂貪瞋癡。
〔七〕徐紇,博昌人,魏書九十三恩倖列傳有傳。
〔八〕案五寺祇寶明寺見本卷,融覺寺見卷四,餘三寺本書不載。
〔九〕案北魏風行造像,其記辭見於各金石書者極夥,而近今發現,未見著錄者,為數尤多。考其文辭,大都為祈福求報之語,了無深意,但由此可考見北朝佛教流行之普遍。王昶金石萃編三十九北朝造像諸碑總論云:『按造像立碑,始於北魏,迄於唐之中葉。大抵所造者,釋迦、彌陀、彌勒及觀音、勢至為多。或刻山崖,或刻碑石,或造石窟,或造佛堪(原注:或作龕,或作碪),或造浮圖。其初不過刻石,其後或施以金塗綵繪。其形模之大小廣狹,製作之精粗不等。造像或稱一區(原注:或作塸,或作軀),或稱一堪,其後乃稱一鋪。造像必有記(原注:記後或有銘頌),記後題名。昶所得搨本計自北魏至隋約百餘種,則其餘之散軼寺廟塔院者,當不可勝記也。嘗推其故,蓋自典午之初,中原板蕩,繼分十六國,沿及南北朝魏、齊、周、隋以迨唐初,稍見平定。旋經天寶安、史之亂,干戈擾攘。民生其間,蕩析離居,迄無寧宇,幾有尚寐無訛,不如無生之歎。而釋氏以往生西方極樂淨土,上昇兜率天宮之說誘之,故愚夫愚婦相率造像,以冀佛祐,百餘年來,漫成風俗。釋氏謂彌陀為西方教主,觀音、勢至又能率念佛人歸於淨土。而釋迦先說此經,彌勒則當來次補佛處。故造像率不外此。綜觀造像諸記,其祈禱之詞,上及國家,下及父子,以至來生,願望甚賒。其餘鄙俚不經,為吾儒所必斥,然其幸生畏死,傷亂離而想太平,迫於不得已,而不暇計其妄誕者;仁人君子閱此,所當惻然念之,不應遽為斥詈也。考造像之人官職姓氏地名有足資考證者,悉已分疏本條。其稱謂之無關典實,而散見各碑者,今更彙錄於此。凡造像之人,自稱曰佛弟子、正信佛弟子、清信士,清信女、優婆塞、優婆夷。凡出資造像者,曰像主、副像主、東西南北四面像主、發心主、都開光明主、光明主、天宮主、南面北面上堪中堪像主、檀越主、大像主、釋迦像主、无量壽佛主、都大檀越、都像主、像齋主、左右葙齋主。造塔者曰塔主。造鐘者曰鐘主。造浮圖者曰東面西面南面浮圖主。造燈者曰登主(原注:同燈)、登明主、世石主(原注:未詳)。勸化者曰化主、教化主、東西南北面化主、左右葙化主、都化主、大都化主、大化主、都錄主、坐主、高坐主。邑中助緣者曰邑主、大都邑主、都邑主、東西面邑主、邑子、邑師、邑正、左右葙邑正、邑老、邑{田乚月}(原注:疑同胥),邑謂(原注:疑同諝,亦同胥)、邑渭(原注:疑同謂,亦即胥)、邑政(原注:疑同正)、邑義、邑日(原注:未詳)、都邑忠正、邑中正、邑長、鄉正、邑平正、鄉黨治律(原注:並未詳)其寺職之稱曰和上、比邱、比邱尼、都維那、維那、典錄、典坐、香火、沙彌、門師、都邑維那、邑維那、行維那、左右葙維那、左右葙香火。其名目之繁如此。撮其大凡,以廣異聞。而造像題記之梗概備于此矣。入唐以後,不復贅論云。』
〔一0〕太平寰宇記五十六衛州共城縣下云:『白鹿山在縣西北五十三里,西與太行連接,上有天門谷、百家巖。盧思道西征記云:孤巖秀出,上有石,自然為鹿形,遠視皎然獨立,厥狀明淨,有類人工,故此山以白鹿為稱。又水經注云:長泉水源出白鹿山。』
〔一一〕俞正燮癸巳存稿十二洛陽伽藍記條云:『融覺寺曇謨最講涅槃華嚴,又譯諸經。天竺流支寫以胡書,傳之西域,謂之東方聖人。文在伽藍記卷四。而卷二崇真寺惠凝親見閻羅王責最以講經者心懷彼我,以智凌物。付司,即有青衣十人送最向西北門,屋舍皆黑,似非好處。胡太后聞之,京師比丘悉皆禪誦,不復以講經為意。最實聰慧高僧,即有凌物,然以視噉肉醟酒毆罵淫穢以為聖賢菩薩地位者,最不宜受業報。蓋僧家是非淆亂,不可思議。至惠凝所說造作金像,正欲得他人財物,及劫奪民財,假作佛寺,俱付司入黑門。此閻羅王所判,則灼然是非之心矣。』按此故事似係出於坐禪派僧徒所偽造,以攻擊異派,甚至如曇謨最本脩禪學,唯以兼明論道,遂亦不惜加以誣蔑。宗派鬥爭,用心至深,俞氏謂為不可思議者,由於未考當時佛教之情勢耳。湯用彤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七七八頁)云:『此故事或雖偽傳,然頗可反映當時普通僧人之態度。後魏佛法本重脩行。自姚秦顛覆以來,北方義學衰落。一般沙門自悉皆禪誦,不以講經為意,遂至坐禪者,或常不明經義,徒事脩持。道宣僧傳習禪篇曾論及此。文曰:頃世定士,多削義門,隨聞道聽,即而依學,未曾思擇,務背了經。每緣極旨,多虧聲望,吐言來誚,往往繁焉。或復耿著世定,謂習真空。誦念西方,志圖滅惑。肩頸掛珠,亂搯而稱禪數;衲衣乞食,綜計以為心道。又有依託堂殿,遶旋竭誠。邪仰安形,苟在曲計。執以為是,餘學並非。冰想鏗然,我倒誰識。斯並戒見二取,正使現行,封附不除,用增愚魯,向若纔割世網,始預法門,博聽論經,明閑慧戒。然後歸神攝慮,憑準聖言。動則隨戒,策修靜則。不忘前智,固當人法兩鏡,真俗四依。達智未知,寧存妄識。如斯習定,非智不禪。則衡嶺台崖扇其風也。道宣所言,雖指隋唐僧人,然禪法興盛,智學廢替,自更易發生此類現像。北朝末葉,衡岳慧思、天台智顗極言定慧之必雙修,或亦意在糾正北朝一般禪僧之失歟?』
〔一二〕水經穀水注:『(陽渠)水南即馬市。舊洛陽有三市,斯其一也。亦嵇叔夜為司馬昭所害處也。』
〔一三〕嵇康字叔夜,晉書四十九有傳。
〔一四〕魏書九肅宗紀:神龜二年(五一九)九月『瀛州民劉宣明謀反,事覺,伏誅。』與本書大異。或當時誣以反罪,故衒之謂『時人談以枉死』,此可以正史之訛。北史肅宗紀與資治通鑑皆不載此事,當亦是疑魏書之語為妄而刪之。又按魏書五十八楊昱傳云:『神龜二年(五一九),瀛州民劉宣明謀反,事覺逃竄。(元)叉乃使(武昌王元)和及元氏誣告昱藏隱宣明。』此雖出於元叉誣告,然宣明必與楊昱素稔,故能搆成罪詞。楊昱為楊椿之子,一門富貴,交往冠冕,宣明如為其友,必非平民可知。又史稱楊播弟兄『恭德慎行,為世師範,漢之萬石家風,陳紀門法,所不過也。諸子秀立,青紫盈庭』。由此而論,宣明為人略可推知。魏收書多誣,劉宣明一事幸賴仳文為之雪冤,亦可見楊氏之具有史才也。
魏昌尼寺,閹官瀛州刺史李次壽〔一〕所立也。在里東南角,即中朝牛馬市處也,刑嵇康
真意堂本嵇作稽。
之所。東臨石橋,
吳琯本、漢魏本作『臨東石橋』。案前條云:『出建春南門外一里餘至東石橋,南北而行,』則此文似以作臨東石橋為是。但東臨石橋,於義亦通。
此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此作北,北上空一格。
橋南北行,晉太康元年中朝時市南橋也。澄之等〔二〕蓋見北
綠君亭本、吳集證本北作此。
橋銘,因而以橋〔三〕為太康初造也。
註釋
〔一〕李次壽,魏書九十四閹官列傳有傳。本傳云:『李堅字次壽,高陽易人也。高宗初,因事為閹人。』『世宗初,出為安東將軍瀛州刺史。本州之榮,同於王質。所在受納,家產巨萬。』
〔二〕謂劉澄之、戴延之等,見前明懸尼寺條。
〔三〕此橋謂建春門外石橋。
石橋南道有景興尼寺,亦閹官等所共立也。有金像輦〔一〕,去地三尺,施寶蓋,四面垂金鈴七寶珠,飛天伎樂,望之雲表。作工甚精,難可揚推(搉)〔二〕。
吳琯本、漢魏本、推作確。綠君亭本、真意堂本作搉。今從之。
像出之日,常詔羽林一百人舉此像。絲竹雜伎,皆由旨給。
註釋
〔一〕金像輦即本書卷一景樂寺條之像輦,乃載佛像車輛,備行像之用。詳見卷一長秋寺條注。
〔二〕文選四左思蜀都賦:『請為左右揚搉而陳之。』李善注引許慎淮南子注云:『揚搉,粗略也。』
建陽里東
建陽里字,各本皆頂格,惟吳集證本低一格,與前各條同繫於瓔珞寺條下。
有綏民里,里內有洛陽縣,臨渠水。縣門外有洛陽令楊機清德碑〔一〕。
綏民里東崇
說郛四崇誤作宗。
義里,里內有京兆人杜子休宅。地形顯敞,門臨御道。
按太平廣記八十一道作路。
時有隱士趙逸,
廣記逸下有者字。
云是晉武時人,晉朝舊事,多所記錄。正光初,來至京師,見子休宅,歎息曰:『此宅
太平廣記六百五十八及廣記引皆無宅字。
中
廣記中作晉。
朝時太康寺也。』時
說郛無時字。
人未
御覽、廣記及說郛未下皆有之字。
信,遂問寺之由緒。
御覽無緒字。廣記此句作『問其由』。
逸云:
廣記作『答曰』。
『龍驤將軍王濬〔二〕平吳之
廣記無之字。
後,始
廣記無始字。
立此
吳琯本、漢魏本無此字。
寺。本有三層浮圖,用塼為之。』指子休園中
廣記無中字。
曰:『此是故處。』子休掘而驗之,果得塼數十
御覽及廣記無十字。
萬,兼
御覽、廣記及說郛兼作并。
有石銘云:『晉太康六年,歲次乙巳,九月甲戌朔,八日辛巳〔三〕,儀同三司襄陽侯王濬敬造。』時園中果菜豐蔚,林木扶疏,乃服逸言,號為聖人。子休遂捨宅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宅字。
為靈應寺,所得之塼,還為
按廣記還為二字作造字。
三層浮圖。好事者尋逐之,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尋逐之三字作『遂尋』二字。按廣記無尋逐之三字,說郛作『遂尋逸』。
問:『晉朝京師,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師作民。
何如今日?』逸曰:『晉時
廣記時作朝。
民少於今日。王侯第宅
吳琯本、漢魏本無宅字。
與今日相似。』又云:『自永嘉以來,二
曾慥類說六引作三,誤。
百餘年,建國稱王者十有六君〔四〕,皆
說郛皆上有吾字。
遊其都邑,
廣記邑作鄙。目見類說見作睹。
其事。國滅
類說滅作。亡
之後,觀其史書,皆非實錄。莫不推過於人,引善自向。符(苻)
按說郛符作苻。考晉書載記十二云:『(蒲)洪亦以讖文有草付應王,又其孫堅背有艸付字,遂改姓苻氏。』元和姓纂二略同。符氏別有姓。據此,符字當誤,今依說郛正。
生〔五〕雖好勇嗜酒,亦仁而不煞。
各本煞作殺。
觀其治典,未為凶暴,及詳其史,天下之惡皆歸焉。符(苻)
說郛作苻,今據正,說詳前。
堅〔六〕自是賢主,賊君取位,妄書生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生作君。說郛亦作君。
惡。凡諸史官,皆是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作此。廣記亦作此。
類也。人皆貴遠賤近,以為信然。當今之人,亦生愚死智,惑已甚矣!』人
吳琯本、漢魏本無人字。說郛亦無。
問其故。逸曰:『生時中庸之人耳。
吳琯本、漢魏本耳作爾。
及其
吳琯本、漢魏本無其字。說郛亦無。
死也,碑文墓志,
各本志作誌,同。廣記、說郛亦作誌。
莫不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莫不二字作必。
窮天地之大德,盡
廣記無盡字。
生民之能事,為君共堯舜連衡,為臣與伊皋
廣記皋作尹。說郛作周。
等跡。牧民之官,
吳琯本、漢魏本官作臣,按說郛亦作臣。
浮虎慕其清塵〔七〕;執法之吏,埋輪謝其梗
綠君亭本誤作楩。
直〔八〕。所謂生為盜跖,死
類說死作沒。
為夷齊,妄
按類說妄作佞。
言傷正,華辭損實。』當時構
廣記構作作。說郛作構。
文之士,慚逸此言。步兵校尉李澄
廣記澄作登。
問曰:『太尉府前塼浮圖,形製甚古,猶未崩毀,
廣記無此句。
未知早晚造?』
廣記作『未知何年所造』。
逸云:
吳琯本、漢魏本云作曰。
『晉義熙十二年,劉裕伐姚泓〔九〕;軍人所作。』汝南王〔一0〕聞
吳琯本、漢魏本聞下有之字。
而異之,拜為義父。
廣記無『拜為義父』四字。
因而
廣記無而字。
問:『何所服餌,以致長
廣記長作延。
年?』逸云:『吾不閑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閑作閒,同。
養生,自然長壽。郭璞〔一一〕嘗為吾筮云,壽年五百歲。今始餘
綠君亭本餘作逾。說郛亦作逾。
半。』帝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作常。說郛亦作常。廣記作帝。
給步挽車一乘,遊於市里。所經之處,多記
廣記記作說。
舊跡。三年以後遁去,莫知所在。
崇儀(義)
吳集證本儀作義,云:『各本作儀,誤。』照曠閣本作義。案上文作崇義里,元河南志亦作崇義里,吳說是也。今正。
里東有七里橋,以石為之,中朝杜預之荊州出頓之所也〔一二〕。七里橋東一里,郭門開三道,時人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時人二字。案元南河志有。
號為三門。離別者多云:『相送三門外。』京師士子,送去迎歸,常在此處。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處下有也字。
註釋
〔一〕楊機字顯略,天水冀人,魏書七十七有傳。本傳云:『熙平中,為涇州平西府長史,尋授河陰令,轉洛陽令。京輦服其威風,希有干犯。凡訴訟者,一經其前,後皆識其名姓,并記事理,世咸異之。』
〔二〕王濬,晉書四十二有傳。本傳云:『尋以謠言,拜濬為龍驤將軍,監益梁諸軍事。太康元年(二八0)正月,濬發自成都,……攻吳。』『於是順流鼓棹,徑造三山。(孫)皓遣游擊將軍張象率舟軍萬人禦濬,象軍望旗而降。皓聞濬軍旌旗器甲屬天滿江,威勢甚盛,莫不破膽。用光祿勳薛瑩、中書令胡沖計,送降文於濬。……濬入於石頭。』
〔三〕按資治通鑑目錄(用劉義叟長曆)及汪曰楨長術輯要太康六年(二八五)八月朔為丙戌,十月朔為乙酉。以此排算,九月朔決非甲戌,陳垣二十史朔閏表九月朔為丙辰,是也。九月甲戌朔乃太康八年(二八七),然王濬卒在太康六年十二月(見晉書武帝紀),故亦非是。此文『九月甲戌朔八日辛巳』疑有錯誤。
〔四〕十六君謂十六國之君,即前趙劉淵、後趙石勒、前燕慕容俊、前秦苻健、後秦姚萇、蜀李雄、後涼呂光、後燕慕容垂、西秦乞伏國仁、北燕馮跋、南涼禿髮烏孤、南燕慕容德、北涼沮渠蒙遜、夏赫連勃勃、前涼張軌、西涼李暠等。
〔五〕晉書載記十二有傳。載記云:『苻生字長生,健第三子也。幼而無賴,祖洪甚惡之。……健卒,僭即皇帝位。中書監胡文、中書令王魚言於生曰:比頻有客星孛于大角,熒惑入于東井。……於占不出三年,國有大喪,大臣戮死。……生於是殺其妻梁氏及太傅毛貴、車騎尚書令梁楞、左僕射梁安。未幾,又誅侍中丞相雷弱兒及其九子二十七孫。』『生雖在諒闇,游飲自若,荒酖淫虐,殺戮無常。常彎弓露刃,以見朝臣。錘鉗鋸鑿,備置左右。又納董榮之言,誅其司空王墮,以應日蝕之災。饗群臣于太極前殿,飲酣樂奏,生親歌以和之,命???尚書令辛牢典勸。既而怒曰:何不強酒?猶有坐者,引弓射牢而殺之。於是百寮大懼,無不引滿昏醉,汙服失冠,蓬頭僵仆,生以為樂。』『初,生兇暴嗜酒,……及即偽位,殘虐滋甚,酖湎於酒,無復晝夜。群臣朔望朝謁,罕有見者,或至暮方出。臨朝輒怒,惟行殺戮。動連月昏醉,文奏因之遂寑。納姦佞之言,賞罰失中。左右或言陛下聖明宰世,天下惟歌太平。生曰:媚於我也。引而斬之。或言陛下刑罰微過。曰:汝謗我也。亦斬之。所幸妻妾,小有忤旨,便殺之,流其尸于渭水。又遣宮人與男子裸交於殿前。生剝牛羊驢馬,活〈氵門舀〉豚鵝,三五十為群,放之殿中。或剝死囚面皮,令其歌舞,引群臣觀之以為嬉樂。宗室勳舊,親戚忠臣,殺戮略盡。……左右忤旨而死者,不可勝記。至於截脛刳胎,拉脅鋸頸者動有千數。』崔鴻十六國春秋(湯球輯本)前秦錄所記略同,當是依據秦史舊文,因襲誣罔。故劉知幾史通曲筆篇云:『昔秦人不死,驗苻生之厚誣。』即據本文而言。
〔六〕苻堅,晉書載記十三有傳。載記云:『生既殘虐無度,梁平老等亟以為言,堅遂弒生。…以升平元年(三五七),僭稱大秦天王。』
〔七〕後漢書一百九儒林列傳劉昆傳:『稍遷侍中、弘農太守。先是崤、黽驛道多虎災,行旅不通。昆為政三年,仁化大行,虎皆負子渡河。』
〔八〕後漢書八十六張綱傳:『漢安元年(一四二)選遣八使徇行風俗,皆耆儒知名,多歷顯位。唯綱年少,官次最微。餘人受官之部,而綱獨埋其車輪於洛陽都亭,曰:豺狼當路,安問狐狸?遂奏(劾)……大將軍冀。……書御,京師震竦。』
〔九〕資治通鑑一百十七晉安皇帝義熙十二年(四一六)『二月,加太尉(劉)裕中外大都督。裕戒嚴伐秦。……琅邪王德文請啟行戎路,脩敬山陵,詔許之。』十月『甲子,(檀)道濟進逼洛陽。丙寅,(姚)洸出降。……己二丑,詔遣兼司空高密王恢之脩謁五陵,置守衛。太尉裕以冠軍將軍毛脩之為河南、河內二郡太守,行司州事,戍洛陽。』劉裕,宋武帝。姚泓,後秦主。
〔一0〕汝南王悅見本書卷一景樂寺條及注。按魏書二十二悅傳云:『悅好讀佛經,覽書史。為性不倫,俶儻難測。……有崔延夏者以左道與悅遊,合服仙藥松朮之屬。時輕與出採芝,宿於城外小人之所。遂斷酒食粟稻,唯食麥飯,又絕房中,而更好男色。』又本書三菩提寺條崔涵死後復活,人謂是鬼,『汝南王賜黃衣一具,』是元悅性好奇誕,與此可以互證。
〔一一〕郭璞字景純,晉書七十二有傳。本傳:『妙於陰陽算曆。有郭公者,客居河東,精於卜筮,璞從受業。公以青囊中書九卷與之。由是遂洞五行天文卜筮之術,攘災轉禍,通致無方,雖京房、管輅不能過也。』
〔一二〕晉書三武帝紀:咸寧四年(二七八)十一月『辛卯,以尚書杜預都督荊州諸軍事。』
莊嚴寺在東陽門外一里御道北,所謂東安里也。北為租場〔一〕。里內有駙馬都尉司馬恍、
吳琯本、漢魏本恍作洗。吳集證云:『案魏書有司馬悅,悅之子朏尚世宗妹華陽公主,拜駙馬都尉。』張合校云:『魏書有司馬悅,不尚主。司馬氏尚主者無洗名。不知名誤抑官誤。』唐鉤沈本徑改恍作悅。案元河南志三作司馬悅。
濟州刺史分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分作介。案元河南志三作刁。分姓各姓氏書未見,必誤。為介為刁,無旁證可稽,不敢臆斷。
宣、幽州刺史李真奴〔二〕、
吳集證云:『案魏書真奴,李訢小名,范陽人,終官徐州刺史。此作幽,疑傳刻之誤。』按李訢父李崇嘗為幽州刺史,或因之而誤。元河南志三誤作李直奴。
豫州刺史公孫驤〔三〕
按元河南志驤作讓。
等
吳琯本、漢魏本無等字。
四宅。
註釋
〔一〕租場見本卷明懸尼寺條。
〔二〕李訢魏書四十六有傳。
〔三〕吳廷燮後魏方鎮年表上引此文列在神龜二年(四一九)。
秦太上君寺,胡太后
說郛四后下有之字。
所立也〔一〕。在東陽門〔外〕
吳集證本門下有外字。按元河南志三亦有外字,今據補。
二里
吳琯本、漢魏本無此二字。
御道北,所謂暉文里。里內有太保崔光〔二〕、太傅李延實〔三〕、冀州刺史李詔(韶)〔四〕、
吳琯本、漢魏本詔字空格。綠君亭本、真意堂本作韶。吳集證云:『以魏書考之,當從各本作韶。』案下文作韶,今據正。元河南志三亦作韶。
祕書監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脫監字。
鄭道昭〔五〕等四宅。並豐堂崛起,高門洞開。趙逸云:『暉文里是晉馬道里。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暉文里』句在下文『亦有千數』句下。
延實宅是蜀主劉禪宅。延實宅東有脩和宅,是吳王
照曠閣本王作主。按元河南志三亦作主。
孫皓宅〔六〕。李韶
吳琯本、漢魏本韶字空格。
宅是晉司空張華〔七〕宅。』
當時太后正號崇訓〔八〕,
吳集證本自『當時太后』至『因以名焉』三十二字移在上文『胡太后所立也』句下,云:『各本俱在下文司空張華宅句下,今移於此作子注。』唐鉤沈本自『當時太后』至『亦有千數』九十一字移在上文『所謂暉文里』句下作子注。按說郛四自『太后正號崇訓』至『因以名焉』句在『胡太后之所立也』句下(說郛無在東陽門二里御道北句),下文接寺在暉文里之內句。說郛引文雖有省略,但於此猶可考見此節文字原次當屬於上,吳氏說近之。唐氏移動過多,似覺不妥。
母〔儀〕
綠君亭本、真意堂本母下有儀字。按說郛亦有儀字,今補。
天下,號父為秦太上公〔九〕,
說郛公作君。
母為秦太上君。
說郛君作后。
為母追福,因以名焉。
中有五層浮圖一所,修
吳琯本、漢魏本、修字空格。
剎入雲,高門向街。佛事莊飾,等於永寧〔一0〕。誦室禪堂,周流重疊,花林芳草,
如隱堂本『芳草』下至『好馳虛譽阿』止,係闕葉抄補。
遍滿階墀。常有大德名僧,講一切經。受業沙門,亦有千數。
吳琯本、漢魏本此下有『趙逸云:暉文里是晉馬道里。李□宅是晉司空張華宅。』真意堂本下有『暉文里是晉馬道里』。
太傅李延實者,莊帝舅也。永安年中,除青州刺史〔一一〕。臨去
太平廣記四百九十三臨去作『將行』。說郛作『辭去』。
奉辭,
說郛無奉辭二字。
帝謂實曰:『懷磚
原注云:『音專。下同。』綠君亭本、吳集證本無。
之俗,世號難治。舅宜好用心,
曾慥類說六心下有腹字。
副朝廷所委。』實答曰:『臣年迫桑榆〔一二〕,氣同朝露,人間稍遠,日近松邱〔一三〕,臣已久乞閒退。陛下渭陽〔一四〕興念,寵及老臣,使夜行罪
按廣記罪作非。
人〔一五〕,裁錦萬里〔一六〕,敬奉明敕,不敢失墜。』
廣記墜作墮。
時黃門侍郎楊寬在帝側,不曉懷磚之義,私問舍人溫子昇〔一七〕。〔子昇〕
綠君亭本、真意堂本重子昇二字。按廣記、說郛皆重,今據補。
曰:『聞
廣記聞上有吾字。
至
真意堂本至訛作子。
尊兄彭城王〔一八〕
吳琯本、漢魏本脫尊兄彭城王五字。
作青州刺史,問
廣記問作聞。
其〔俗〕,
類說作問其俗。於義當是,今據補。
賓客從至青州〔者〕
廣記州下有者字。有之義足,今據補。
云:「齊土之民,風俗淺薄,虛論高談,專在榮利。太守初欲入境,皆
廣記皆上有百姓二字。
懷磚叩首
說郛首作頭。
以美其意。
吳集證云:『意字,李璧王荊公詩注引廣記作來,字義似長。』案李璧引見王荊公詩注二十七公闢枉道見過詩注。
及其代下還家,以磚擊之。」言其向背速於反掌。是以京師謠語云:「獄中無繫囚,舍內
類說內作邊。
無青州,假令家道惡,
吳琯本、漢魏本惡字空格。
腹
廣記、類說、說郛腹皆作腸。
中不懷愁。」懷磚之義起在於此也。』
潁川荀濟〔一九〕,風流名士,高鑒妙識,獨出當世。清河崔叔
廣記叔作淑。
仁〔二0〕稱齊士大夫。曰〔二一〕:
曰上疑脫濟字,說見注。
『齊人外矯仁義,
廣記仁義作『庶幾』。
內懷鄙吝,輕同羽毛,利等錐刀〔二二〕。好馳虛譽,阿附
吳琯本、漢魏本附字空格。
成名。威勢所在,側肩競入,
廣記自『側肩競入』至『慕勢最甚』十八字作『促共歸之。苟無所資,隨即舍去,言囂薄之甚也』。
求其榮利,甜然濃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濃下有泗譬二字。
於四方,慕勢最甚。』號齊士子為慕勢諸郎。臨淄官徒有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有作布。
在京邑,聞懷磚慕勢,咸
吳琯本、漢魏本咸作或。
共恥之。唯崔孝忠〔二三〕一人不以為意。問其故,孝忠曰:『營丘風俗,太公餘化〔二四〕;稷下儒
吳琯本、漢魏本儒作孔。
林〔二五〕,禮義所出。今雖凌遲,足為天下模楷。荀濟人非許、郭〔二六〕,不識東家〔二七〕,雖復莠言
吳琯本、漢魏本莠言作『苗莠』。
自口〔二八〕,未宜榮辱也。』
註釋
〔一〕秦太上君為胡太后母,魏書八十三外戚列傳胡國珍傳:『又追京兆郡君(國珍妻皇甫氏)為秦太上后。太上后景明三年薨於洛陽,於此十六年矣。』又同書九十四劉騰傳云:『洛北永橋太上公太上君及城東三寺皆主脩營。』是此寺乃胡太后遣閹官劉騰主營。
〔二〕崔光字長仁,清河人。魏書六十七有傳。
〔三〕李延實字禧,隴西人,魏書八十三有傳。
〔四〕李韶字元伯,魏書三十九有傳。
〔五〕鄭道昭字僖伯,滎陽人,魏書五十六有傳。
〔六〕唐晏鉤沈云:『戴延之西征記曰:東陽門外道北,吳、蜀二主第宅,去城二里,墟基猶存。』按洛陽故宮名亦云:『馬市在城東,蜀、吳二王館與相連。』(文選三十八張悛為謝詢求為諸孫置守冢人表注引)
〔七〕張華字茂先,晉書三十六有傳。
〔八〕魏書三十一于忠傳云:『靈太后居崇訓宮,忠領崇訓衛尉。』(資治通鑑一四八同。)胡太后亦號崇訓太后,故昭儀墓誌云:『宣武皇帝崇訓皇太后之從姪。』
〔九〕魏書八十三外戚列傳胡國珍傳:『太后……追崇(國珍)假黃鉞使持節侍中、相國、都督中外諸軍事、領太尉公、司州牧,號太上秦公,加九錫,葬以殊禮。』
〔一0〕永寧浮圖見本書卷一永寧寺條。
〔一一〕魏書八十三外戚列傳李延寔傳云:『莊帝即位,以元舅之尊,超遷侍中太保,……尋轉司徒公,出為使持節侍中、太傅、錄尚書事、青州刺史。爾朱兆入洛,乘輿幽縶,以延寔外戚,見害於州館。』延寔為青州刺史,魏書無年月。吳廷燮後魏方鎮年表上青州下列於永安三年,云:『按蕭贊永安二年十月為司徒,延寔以是月為青州。』
〔一二〕後漢書四十七馮異傳:『始雖垂翅回溪,終能奮翼黽池,可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李賢注:『桑榆謂晚也。』又世說新語上言語篇:『謝太傅語王右軍曰:中年傷於哀樂,與親友別,輒作數日惡。王曰:年在桑榆,自然至此。』亦言晚年。
〔一三〕松邱謂墳墓。
〔一四〕渭陽,詩秦風篇名,詩序云:『渭陽,康公念母也。康公之母,晉獻公之女。文公遭驪姬之難未反,而秦姬卒。穆公納文公,康公時為太子,贈送文公于渭之陽,念母之不見也。我見舅氏,如母存焉。』按莊帝母李氏為延寔之妹,據彭城武宣王妃李氏墓誌卒在正光五年(五二四)正月十五日,距永安二年(五二九),死已五年,故延寔云然。
〔一五〕三國魏志二十六田豫傳云:『年過七十而以居位,譬由鐘鳴漏盡,而夜行不休,是罪人也。』此與上文『日近松邱』語相應。
〔一六〕左傳襄公三十一年:『子皮欲使尹何為邑。子產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使夫往而學焉,夫亦愈知治矣。子產曰:不可。……子有美錦,不使人學製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學者製焉。其為美錦,不亦多乎?』裁錦即是製錦(杜預注云:『製,裁也。』),此謙言治邑,如學裁錦。
〔一七〕溫子昇字鵬舉,太原人,魏書八十五有傳。
〔一八〕莊帝兄彭城王劭,魏書二十一有傳。本傳云:『起家宗正少卿。又除使持節、假散騎常侍、平東將軍、青州刺史。孝昌末,太后失德,四方紛擾,劭遂有異志。為安豐王延明所啟,乃徵入為御史中尉。』吳廷燮後魏方鎮年表上以劭為青州刺史在孝昌三年(五二七)。
〔一九〕荀濟,北史八十三文苑列傳有傳。本傳云:『字子通,其先潁川人,世居江左。濟初與梁武帝布衣交,知梁武當王,然負氣不服。……梁武將誅之,遂奔魏,館于崔〈忄夌〉家。』後濟為高澄所殺。崔〈忄夌〉亦為崔休之子,與叔仁為弟兄。按荀濟亦為反對佛教者,見廣弘明集七敘列代王臣滯惑解。
〔二0〕崔叔仁為崔休子,魏書六十九有傳。
〔二一〕曰字是指荀濟曰,據下文『荀濟人非許郭』語可知。
〔二二〕左傳昭公六年:『錐刀之末,將盡爭之。』杜預注:『錐刀末,喻小事。』
〔二三〕崔孝忠為崔脩和之子,崔挺之侄。博陵安平人,魏書五十七有傳。本傳謂其『有容貌,無他才識。』
〔二四〕史記三十二齊世家:『於是武王已平商而王天下,封師尚父於齊營邱。……太公至國脩政,因其俗,簡其禮。通工商之業,便魚鹽之利,而人民多歸齊,齊為大國。』
〔二五〕史紀七十四孟荀列傳云:『自騶衍與齊之稷下先生,如淳于髡、慎到、環淵、接子、田駢、騶奭之徒,各著書言治亂之事,以干世主。』索隱:『按稷,齊之城門也。或云:稷,山名。謂齊之學士集於稷門之下也。』
〔二六〕許是許劭,郭是郭泰,皆以善品鑒人物著名,後漢書九十八並有傳。
〔二七〕三國志魏志十一邴原傳注引邴原別傳云:『欲遠遊學,詣安丘孫崧。崧辭曰:君鄉里鄭君,君知之乎?原答曰:然。崧曰:鄭君學覽古今,博聞彊識,鉤深致遠,誠學者之師模也。君乃舍之,躡屣千里,所謂以鄭為東家丘者也。原曰:……君謂僕以鄭為東家丘,君以僕為西家愚夫邪?』
〔二八〕語見詩小雅正月。毛傳:『莠,醜也。』
正始寺,百官等所立也。正始中立,因以為名。在東陽門外御道西,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西作南。綠君亭本注云:『一作南。』按元河南志三作西。
所謂敬義里也。里內有典虞曹。
吳琯本、漢魏本無曹字。按元河南志有。
簷宇精
各本精作清。吳集證本作精,與此同。
淨,美於叢(景)林。
吳琯本、漢魏本叢作景。按景林寺見本書卷一。此言寺清淨勝過景林,似以作景為是,今從之。
眾僧房前,高林對〈片庸〉(牖),
吳琯本、漢魏本、吳集證本作牖,今據正。
青松綠
吳琯本、漢魏本綠作青。
檉,連枝交映。多有枳樹而不中食。有石碑一枚,背上
吳琯本、漢魏本無上字。
有侍中崔光施錢四
綠君亭本注云:『一作七。』
十萬〔一〕,陳留侯
吳集證本無侯字,云:『毛本崇(按當是留誤)下有一侯字。按魏書崇襲爵陳留公。侯或是公字訛。據高陽王寺子注則當作陳留侯李崇也。』
李崇〔二〕施錢二十萬,自餘百官各有差,少者不減五千已下,後人刊之。
敬義里南有昭
吳琯本、漢魏本昭作招。
德里。里內有尚書僕射游肇〔三〕、御史尉李彪〔四〕、〔七〕兵《部》尚書崔林(休)〔五〕、
吳琯本、漢魏本兵部尚書四字作七兵書。吳集證云:『案魏書百官志(案魏書無百官志,當作官氏志,吳偶失察)無兵部尚書官名;列傳中亦無崔林其人。惟列傳第五十七有崔休,肅宗朝進號撫軍將軍七兵尚書。據此當作七兵尚書。崔休,各本誤休作林,何本又脫尚字也。』按吳說是也,元河南志三正作『七兵尚書崔休』可證。今據正。
幽州刺史常景、司農張倫〔六〕等五宅。彪景出自儒生,居室儉素。惟倫最為豪侈,齋宇光麗,
吳琯本、漢魏本麗字空格。
服翫精奇,車馬出入,逾於邦君。園林山池之美,諸王莫及。倫造景陽山〔七〕,有若自然。其中重巖複嶺,嶔崟相屬;深蹊洞壑,邐遞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遞作逶。
連接。高林巨樹,足使日月蔽虧;懸葛垂蘿,能令風煙出入。崎嶇石路,似壅而通;崢嶸澗道,盤紆復直。是以山情野興之士,遊以忘歸。天水人姜質〔八〕,志性疏誕,麻衣葛巾,有逸民之操,見偏愛之,如不能已,遂造亭
元河南志亭作庭。
山賦行傳於世。其辭曰:『今
嚴可均全後魏文今作夫。按全後魏文與孫星衍續古文苑(疑亦是嚴氏所校)所據為舊寫本伽藍記,並加校訂,間與各本不同,故今校正採之。
偏重
吳琯本、漢魏本二字作『千童』。
者愛
吳琯本、漢魏本無愛字。唐鉤沈云:『按此有缺字。』
昔先民之重
全後魏文無重字。續古文苑謂重是衍文。
由樸由純。然則純樸之體,與造化而〔梁〕津《勉》。
各本勉作梁。吳集證云:『勉字當從各本作梁。按津梁當作梁津,協韻。』按全後魏文、續文苑作『梁津』。今從之。
濠上之客〔九〕,□
吳集證云:『□各本無。』
柱下之吏〔一0〕,
各本吏作史。吳集證本作吏與此同。
臥(悟)
各本臥作悟。吳集證云:『當從各本作悟。』全後魏文、續文苑亦作悟。今據正。
無為以明心,託自然以圖志,
吳琯本、漢魏本志作治。
輒以山水為富,不以章甫〔一一〕為貴。任性浮沈,若淡兮無味。今司農張氏,實鍾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鍾作踵。全後魏文亦作踵。
其人。巨量接
各本接作煥。吳集證本作接,與此同。全後魏文、續文苑亦作煥。
於物表,夭矯洞達其真。青松未勝其潔,白玉不比其珍。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珍作稱。
心托空而拪(栖)
各本作栖,今據正。
有,情入古以如新。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新作心。
既不專流蕩,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蕩作宕。同。
又不偏華上,
各本上作尚。吳集證本作上。案上與尚古字通。
卜居動靜之間,不以山水為忘。庭起半丘半壑,聽以目達心想。進不入聲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入聲作『為身』。
榮,退不為隱放。爾乃決石通泉,拔嶺巖
吳琯本、漢魏本巖作簷。
前。斜
吳琯本、漢魏本斜字空格。
與危雲等曲,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曲作並。全後魏文亦作並。
危與曲棟相連。下天津之高霧,納滄海之遠煙。纖列之狀一如(如一)
吳琯本、漢魏本、吳集證本一如作如一。全後魏文、續文苑亦作如一。按一古與下千年為對文,當是,今據正。唐鉤沈本作『如上』。
古,崩剝之勢似千年。若乃絕嶺懸坡,
吳琯本、漢魏本坡訛作波。真意堂本作陂。
蹭蹬蹉跎。〔泉〕水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水上有泉字。全後魏文、續文苑亦有。吳集證云:『水字上疑脫一字。』今據各本補。
紓(紆)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紓作未。吳集證本、張合校本作紆。全後魏文亦作紆,今據正。
徐如浪峭,山□〔石〕
各本空格作石,今據補。吳集證本空格與此同。
高下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高下作『不高』。
復危多。五尋百拔,
吳琯本、漢魏本拔作援。
十步千過,則知巫山〔一二〕弗及,□□〔未審〕
各本二空格作『未審』。吳集證本空二格與此同。全後魏文、續文苑亦作『未審』。今補。
蓬萊〔一三〕如何。其中煙花露
吳琯本、漢魏本露作霧。
草,或傾或倒。
各本倒作頹。吳集證云:『倒各本作頹,誤。此與上草字協韻。』全後魏文、續文苑作頹。
霜幹風枝,半聳半垂。玉葉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葉作蕋。
金莖,散滿階墀。
全後魏文、續文苑墀作坪。按墀與上垂字協韻,不必作坪。
燃目之綺,
吳琯本、漢魏本此句作『然綺目之色』。真意堂本作『然目之色』。
裂
吳琯本、漢魏本作列。古字相通。
鼻之馨,既共陽
吳琯本、漢魏本陽作綠。
春等茂,復與白雪齊清。或言神明之骨,陰陽之精,天地未覺
唐鉤沈本覺作解。
生此,異人
吳琯本、漢魏本異人作『人鬼』。
焉識
吳琯本、漢魏本識作職。
其中(名)。
全後魏文、續文苑中作名,於韻協,今據正。唐鉤沈本亦作名。
羽徒紛
吳琯本、漢魏本紛作分。
泊,色雜蒼黃。綠頭紫頰,好翠連芳。白{霝鳥}(鶴)〔一四〕
吳琯本、{霝鳥}作{雨一曰鳥},誤。漢魏本、吳集證本作鶴。全後魏文亦作鶴。按白{霝鳥}不合說見注,今從漢魏等本正。
生於異縣,丹足出自
吳琯本、漢魏本自作於。真意堂本作于。
他鄉。皆遠來以臻此,藉水木以翱翔。不憶
吳琯本、漢魏本憶作意。
春於沙漠,遂忘秋於高陽。非斯人之感至,伺候鳥之迷方。豈下
吳琯本、漢魏本下作不。
俗之所務,入
吳琯本、漢魏本入下有有字。
神怪之異□〔趣〕。
綠君亭本空格作趨。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作趣。全後魏文作趣。今從之。
能造者其必詩,敢往者無不賦。或就饒風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饒風作『堯封』,誤。
之地,或入多雲
綠君亭本多雲作『雲多』。
之處。氣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氣字空格。續古文苑校云:『氣字乃菊之訛。』上當脫一字,今無以補之。』全後魏文徑作菊,唐鉤沈本從之,菊上並空一格。
嶺與梅岑,隨春
續古文苑校云:『春下當脫一秋字。』
之所悟。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悟字空格。
遠為神僊所賞,近為朝士所知。求解脫於服佩,預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預作務。全後魏文、續文苑作須。
參次於山垂。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垂作陲。
子英遊魚於玉質〔一五〕,王喬繫鵠於松枝〔一六〕。方丈〔一七〕不足以妙詠歌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歌字在方丈上。按此與下文疑有脫訛。
此處態
吳琯本、漢魏本態訛作熊。
多奇。嗣宗〔一八〕聞之動魄,叔夜〔一九〕聽此驚魂。恨不能鑽地一出,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一出作『出一』,一屬下讀。
醉此山門。別有王孫公子,遜遁容儀;思山念水,命駕相隨。逢
吳琯本、漢魏本逢作峰,誤。
岑愛曲,值石陵欹。□〔庭〕
各本□作庭。吳集證本空格與此同。全後魏文、續文苑作迺。今從各本補。
為仁智之田,故能種此石山。森羅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羅作列。
兮草木,長育兮風煙。孤松既能卻老,半石亦可留年。若不坐臥兮於其側,春夏兮其
全後魏文、續文苑其作共。
遊陟。白骨兮徒自朽,方寸心兮
吳琯本、漢魏本無心兮二字。真意堂本無心字。
何所憶?』
註釋
〔一〕按魏書六十七崔光傳云:『崇信佛法,禮拜讀誦,老而逾甚。終日怡怡,未曾恚忿。……每為沙門朝貴請講維摩、十地經,聽者常數百人。即為二經義疏三十餘卷,識者知其疏略。』是光信佛甚篤,故此寺捨錢最多。
〔二〕李崇字繼長,頓邱人,魏書六十六有傳。
〔三〕游肇字伯始,廣平人,魏書五十五有傳。
〔四〕李彪字道固,頓邱人,魏書六十二有傳。
〔五〕崔休,字思盛,清河人,魏書六十九有傳。
〔六〕張倫字天念,上谷沮陽人,張袞之玄孫,魏書二十四有傳。本傳:『孝莊初,遷太常少卿,不拜;轉大司農。卒官。』
〔七〕按華林園內有景陽山,見本書一建春門內條。張倫此山疑是仿作,故亦稱景陽。
〔八〕嚴可均全後魏文五十四注云:『案北史成淹傳:淹子霄好為文詠,坦率多鄙俗,與河東姜質等朋游相好,詩賦間起,知音之士,所共嗤笑。』
〔九〕莊子秋水篇:『莊子與惠子遊於濠梁之上。』
〔一0〕史記老莊申韓列傳:『老子者……周守藏室之史也。』索隱:『按藏室史乃周藏書室之史也。又張湯傳:老子為柱下史。即藏室之柱下,因以為官名。』
〔一一〕禮記儒行篇:『孔子對曰:……長居宋,冠章甫之冠。』釋文:『章甫,殷冠也。』
〔一二〕水經江水注:『江水歷峽東逕新崩灘,……其下十餘里,有大巫山,非惟三峽所無,乃當抗峰岷、峨,偕嶺衡、疑。其翼附群山,並概青雲,更就霄漢,辨其優劣耳。……其間首尾百六十里,謂之巫峽,蓋因山為名也。自三峽七百里中,兩岸連山,略無闕處。重巖疊嶂,隱天蔽日,自非停午夜分,不見曦月。』
〔一三〕史記二十八封禪書:『自威、宣、燕昭使人入海求蓬萊、方丈、瀛洲。此三神山者,其傳在勃海中,去不遠,患且至,則船風引而去。蓋嘗有至者,諸僊人及不死之藥皆在焉。其物禽獸盡白,而黃金銀為闕。未至,望之如雲;及到,三神山反在水下;臨之,風輒引去,終莫能至云。』
〔一四〕按{霝鳥}與{靈鳥}同,{靈鳥}為鴒之或字,見集韻平聲青韻。鴒為鶺鴒鳥,陸璣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云:『大如鷃雀,……背上青灰色,腹下白,頸下黑,如連錢。』據此與白{霝鳥}之稱不合,且於『異縣』亦不符。此{霝鳥}字當從漢魏等本作鶴為是。
〔一五〕周延年注:『子英,古仙人。劉向列仙傳云:子英者,舒鄉人也。葛洪神仙傳敘:英氏乘魚以登遐。』
〔一六〕文選十一天台山賦云:『王喬控鶴以沖天。』李善注:『列仙傳曰:王子喬者周靈王太子晉也。道人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三十餘年後,人於山上見之,告我家於七月七日待我於緱氏山頭。果乘白鶴駐山頭。』按鶴與鵠古字常通用。
〔一七〕方丈,三神山之一,注見上。
〔一八〕晉阮籍字嗣宗。
〔一九〕晉嵇康字叔夜。
平等寺,廣平武穆王懷〔一〕
吳琯本、漢魏本無王懷二字。
捨宅所立也。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也字。
在青陽門外二里御道北,所謂孝敬里也。堂宇宏美,林木蕭森,平臺複道,獨顯當世。
寺門外
吳集證本外下有有字。按法苑珠林五十二伽藍篇亦有有字。
金像一軀,高二丈八尺,相好端嚴,常有神驗。國之吉凶,先炳祥異〔二〕。孝昌三年十二月中,
吳集證本無中字。按珠林無中字。
此像面有悲容,兩目
珠林無兩目二字。
垂淚,遍體皆濕,時人號曰佛汗。京師士女空市里往
珠林無里往二字。
而
說郛四無而字。
觀之。有
珠林有下有一字。
比丘以淨綿拭其淚,須臾之間,綿濕都盡,更換
說郛無換字。
以它綿,
吳琯本、漢魏本此句作『更以他綿換』。珠林作『更以他綿換拭』。
俄然復濕,如此三日乃止。
珠林下有至字,屬下句。
明年四月,爾朱榮入洛陽,誅戮百官〔三〕,死亡塗地。
珠林下有至字,屬下句。
永安二年三月,此像復汗,士庶復往觀之。
珠林作『京邑士庶復往觀視』。
五月,北海王
珠林無王字。
入洛,莊帝北巡。七月,北海大敗,所將
吳琯本、漢魏本將誤作陀。
江、淮子弟五千
珠林千下有『餘人』二字。
盡被俘虜,無一得還〔四〕。永安三年七月,此像悲泣如初。
珠林初下有汗字。
每經神驗,朝夕(野)
珠林夕作野,義似長,今從之。
惶懼,禁人不聽觀之。
珠林之作視。
至十二月,爾朱兆入洛陽
珠林無陽字。
擒莊帝,
珠林、說郛帝下重帝字。
崩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脫崩字。
於晉陽〔五〕。在京
珠林無在京二字。
宮殿空虛,百日無主。唯尚書令司州牧樂平王爾朱世隆鎮京師,商旅四通,盜賊不作〔六〕。建明二年,長廣王〔七〕從晉陽赴京師,至郭外。世隆以長廣本枝疏
吳琯本、漢魏本無疏字。
遠〔八〕,政
吳琯本、漢魏本無政字。
行無聞。
吳琯本、漢魏本聞作間。
逼禪與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與作位。
廣陵王恭〔九〕。〔恭〕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重恭字,是。今據補。
是莊帝從父兄也。正光中,為黃門侍郎,見元叉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叉作義。照曠閣本、吳集證本作乂。
秉權,政
吳琯本、漢魏本政下有多字。
歸近習,遂佯啞不語,
吳琯本、漢魏本無不語二字。
不預世事〔一0〕。永安中,遁於上洛山中,
吳琯本、漢魏本無山中二字。
州刺史泉企執而送之。莊帝疑恭姦詐,夜遣人盜掠衣物,復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復字。按通鑑考異引亦無復字。
拔刀劍欲煞
各本作殺,同。
之,恭張口以手指
通鑑考異引指作拈。
舌,竟乃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乃字。按通鑑考異有乃字。
不言。莊帝信其真患,放令歸第〔一一〕。恭常住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常住二字作往。
龍華寺〔一二〕,至時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時字。照曠閣本時作是。
世隆等廢長廣而立焉〔一三〕。禪文曰:『皇帝咨廣陵王恭。自我皇魏之有天下也,累聖開輔,重基衍業;奄有萬邦,光宅四海。故道溢百王,德漸無外。而孝明晏駕,人神□〔乏〕王(主)〔一四〕。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王作乏主,今據補。吳集證本作□主。
故柱國大將軍、大丞相、太原王榮地實封陝〔一五〕,任惟外相,乃心王室,大懼崩淪,故推立長樂王子攸〔一六〕以續絕業。庶九鼎之命日隆,七百之祚惟永〔一七〕。然群飛未寧〔一八〕,橫流且及〔一九〕,皆狼顧鴟張,岳立基趾。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趾作址。吳集證云:『基址二字疑是棋峙之誤。魏書李騫釋情賦中亦有既雲擾而海沸,亦岳立而棋峙之語。』
丞相一麾,
吳集證本作揮。
大定海內。而子攸不顧宗社,讎忌勳德,招聚
吳集證本聚作散,云:『當從各本作聚。』
輕俠,左右壬
案壬字原本漫漶作士,今據綠君亭本、真意堂本、吳集證本作壬。吳琯本、漢魏本作王,亦壬之訛字。
人〔二0〕。
吳琯本、漢魏本無人字。
遂虐甚剖
吳琯本、漢魏本剖作割。
心〔二一〕,痛齊鉗齒〔二二〕,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鉗齒作『齒劍』。
豈直金板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吳集證本板作版,同。
告怨〔二三〕大鳥感德〔二四〕而已!於是天下之望,俄然已移。竊以宸極不可以
各本以作久。吳集證本作以,與此同。
曠,神器豈容無主,故權從眾議,暫馭兆民。今六軍南邁,已次河浦,瞻望帝京,赧然興愧。自惟薄寡,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薄寡作『寡薄』。
本枝疏遠,豈宜仰異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吳集證本異作冀。
天情,俯乖民望。惟王德表生民〔二五〕,聲高萬古。往以運屬殷憂,時〔遭〕多□難,
各本此句作『時遭多難』。吳集證本與此同。今從各本補,空格當刪。
卷懷積載,括囊有年〔二六〕。今天眷明德,民懷奧主〔二七〕,曆數允集〔二八〕,歌訟
吳琯本、漢魏本訟作詞。
同臻〔二九〕。乃徐發樞機〔三0〕,副茲竚屬,便敬奉璽綬,歸於別邸。王其寅踐成業,允執其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其作厥。
中,雖休勿休,日慎一日,敬之哉!』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下重『敬之哉』三字。
恭讓曰:『天命至重,曆數匪輕,自非德協三才〔三一〕,功濟
吳琯本、漢魏本濟作齊。
四海,無以入選帝圖,允當師錫〔三二〕。臣既寡昧,識無光
各本光作先。吳集證本作光,與此同。
遠,景命雖降,不敢仰承。
吳琯本、漢魏本承作忝。
乞收成旨,以允愚衷。』又曰:『王既德膺圖籙〔三三〕,僉屬攸歸;便可允執其中,入光大麓〔三四〕。不勞揮遜〔三五〕,致爽人神。』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吳集證本人神作『神人』。
凡恭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凡恭作『恭凡』。
讓者二(三),
各本二作三,今據正。
於是即皇帝位,改號曰普泰。黃門侍郎邢子才〔三六〕為赦文,敘述莊帝枉煞太原王之狀。廣陵王曰:『永安〔三七〕手翦強臣,非為失德。直以天未厭亂,逢
各本逢上有故字,吳集證本無,與此同。
成濟〔三八〕之禍。』謂左右『將詔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詔作筆。吳集證云:『何本作筆,非。』按資治通鑑一百五十五作『因顧左右取筆』,則筆字自可。
來,朕自作之。』直言〔三九〕:『門下〔四0〕,朕以寡德,運屬樂推,思與億兆,同茲大慶。肆
綠君亭本肆作賜。案通鑑作肆。
眚之科〔四一〕,一依恒式。』廣陵杜口八載,至是始言,海內庶士,咸稱聖君。於是封長廣為東海王,世隆加儀同三司尚書令樂平王餘官如故;贈太原王相國晉王,加九錫〔四二〕,立廟於芒嶺首陽上。舊有周公廟,世隆欲以太原王功比周公,故立此廟。廟成,為火所災。有一柱焚之不盡,後三日,雷雨,震電霹靂,擊為數叚(段)。
綠君亭本、真意堂本、吳集證本作段,是,今正。
柱下石及廟瓦皆碎於山下。復命百官議
吳琯本、漢魏本議作設,非。通鑑亦作議。
太原王配饗。司直〔四三〕劉季明議云:『不合。』世隆問其故。季明曰:『若配世宗〔四四〕,於宣武無功;若配孝明,親害其母〔四五〕;若配莊帝,為臣不終,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終作忠。按通鑑作終,與此同。
為莊帝所戮。以此論之,無所配也。』世隆怒曰:『卿亦合死。』季明曰:『下官既為議臣,依禮而言。不合聖心,俘翦
通鑑俘翦作『翦戮』。
惟命。』議者咸歎季明不避強禦,莫不歎伏焉〔四六〕。世隆既有忿言,
自季明不避強禦至此十七字,吳琯本、漢魏本無。綠君亭本注云:『一本無季明不避強禦十七字。』
季明終得無患。初,世隆北叛,莊帝遣安東將軍史仵
綠君亭本仵作五,注云:『一作忤,下同。』張合校云:『案魏書爾朱兆傳作下都督史仵龍,官異。』按通鑑作安東將軍史仵龍,與此同,當即據之。
龍、平北將軍楊
綠君亭本注云:『一作羊。』吳集證云:『案魏書仵作五,楊作羊,毛本殆據書以校此也。又源子恭傳作史仵龍。』按通鑑楊作陽。
文義,各領兵三千守太行領,
各本領作嶺,古通用。
侍中源子恭
吳琯本、漢魏本源作原。
鎮河內。及爾朱兆馬首南向,仵龍、文義等率眾先降〔四七〕。子恭見仵龍、文義等降,亦望風潰散。兆遂乘勝逐北,直入京師,兵及闕下,矢流王室。
室字各本同。張合校本作屋,疑誤。
至是論功,仵龍、文義各封一千戶。廣陵王曰:『仵龍、文義,於王有勳,於國無功。』竟不許。時人稱帝剛直。彭城王爾朱仲遠〔四八〕,世隆之兄也,鎮滑臺〔四九〕,表用其下都督□瑗
綠君亭本瑗上無空格。吳集證云:『按魏書列傳有竇瑗裴瑗二人,未知孰是,未敢臆補。』按通鑑逕作『表用其下都督為西兗州刺史』,不著姓名,是此上缺文,北宋時已然。
為西兗州刺史,先用後表〔五0〕。廣陵答曰:『已能近補,何勞遠聞?』世隆侍宴,〔帝〕
吳琯本、漢魏本、吳集證本有帝字,是。今據補。
每言『太原王貪天之功,以為己力,罪有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有作亦。
合死。』世隆等愕然。自是已後,不敢復
吳琯本、漢魏本無復字。
入朝。輒專擅國權,兇慝滋甚。坐持
吳琯本、漢魏本持作符。按通鑑亦作『坐符臺省』。
臺省,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省下有掾字。
家總萬機。事無大小,先至隆第,然後施行〔五一〕。天子拱己南面,無所干預。
永熙元年,平陽王入纂大業〔五二〕,始造五層塔一所。平陽王,武穆王少子〔五三〕。詔中書侍郎魏收〔五四〕等為寺碑文。至二(三)
各本皆作二。按孝武帝奔長安,在永熙三年七月,十月京師遷鄴,見本書卷一永寧寺條及魏書出帝紀。此文下亦言奔長安及遷鄴事,則二字必為三字之誤,今正。
年二月五日,土木畢工,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工作功,同。
帝率百僚作萬僧
說郛四僧作人。
會〔五五〕。其日,寺門外有石象
各本象作像。吳集證本作象。同。
無故自動,低頭復舉,竟日乃止。帝躬來禮拜,怪其詭異。中書舍人盧景宣
吳琯本、漢魏本盧景宣訛作靈景。
曰:『石立社移〔五六〕,上古有此,陛下何怪也?』帝乃還宮。七月中,帝為侍中斛斯椿所使,
照曠閣本使作逼。
奔於
吳集證本無於字。
長安。至十月終,而京師遷鄴焉〔五七〕。
註釋
〔一〕廣平王懷,魏書二十二有傳,文闕略殊甚,事實全佚,惟卷八世宗紀延昌元年(五一二)正月丙辰『司州牧廣平王懷進號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卷九肅宗紀延昌四年(五一五)二月癸未『驃騎大將軍廣平王懷為司空』,八月己丑『司空廣平王懷為太尉,領司徒』,熙平二年(五一七)三月丁亥『太保領司徒廣平王懷薨。』近出土元懷墓誌云:『魏故侍中太保領司徒公廣平王姓元諱懷,字宣義,河南洛陽乘軒里人。顯祖文皇帝之孫,高祖孝文皇帝之第四子,世宗宣武皇帝之母弟,皇上之叔父也。……延愛二皇,寵結三世,姿文挺武,苞仁韞哲,……享年不永,春秋卅,熙平二年三月廿六日丁亥薨。追崇使持節、假黃鉞都督諸軍事、太師、領太尉公,侍中、王如故,顯以殊禮,備物九錫,謚曰武穆,禮也。』事跡雖略,尚可以補史闕。元懷謚武穆,見於此記及墓誌外,又見於魏書十一出帝紀、金石錄二十一范陽王碑跋、元懷子元悌與元誨墓誌及元靈耀墓誌,獨魏書孝文五王傳作文穆(傳云:『文昭皇后生廣平文穆王懷。』),其誤趙明誠已言之,此不再辨。
〔二〕魏書一百十二靈徵志云:『永安、普泰、永熙中,京師平等寺定光金像每流汗,國有事變,時咸畏異之。』即記此像。又同書云:『大和十九年六月,徐州表言丈八銅象汗流於地。』亦言銅象流汗,與此事相類。
〔三〕即謂河陰之事,見卷一永寧寺條注。
〔四〕卷一永寧寺條云:『所將江淮子弟五千人莫不解甲相泣,握手成列。』梁書陳慶之傳云:『洛陽陷,慶之馬步數千人結陣東反。(爾朱)榮親自來追,值嵩山水洪溢,軍人死散。』
〔五〕事見卷一永寧寺條。
〔六〕資治通鑑一百五十五:『魏自敬宗被囚,宮室空近百日,爾朱世隆鎮洛陽,商旅流通,盜賊不作。』語即據此。
〔七〕長廣王曄,魏書十九有傳。事見永寧寺條。
〔八〕元曄為南安王楨之孫,景穆帝曾孫,故云本枝疏遠。
〔九〕廣陵王恭即前廢帝,廣陵惠王羽之子,魏書十一有紀。
〔一0〕魏書前廢帝紀云:『正光二年,正常侍領給事黃門侍郎。帝以元叉擅權,遂稱疾不起。久之,因托瘖病。』
〔一一〕前書:『王既絕言,垂將一紀,居於龍花寺,無所交通。永安末,有白莊帝者,言王不語,將有異圖。民間遊聲,又云有天子之氣。王懼禍,逃匿上洛。尋見追躡,執送京師,拘禁多日,以無狀獲免。』
〔一二〕龍華寺在洛陽城南,為廣陵王所立,見本書卷三。
〔一三〕魏書七十五爾朱世隆傳云:『世隆與兄弟密謀,以元曄疏遠,欲推立前廢帝。而爾朱度律意在寶炬,乃曰:廣陵不言,何以主天下?世隆兄彥伯密相敦喻,乃與度律同往龍花佛寺觀之,後知能語,遂行廢立。』又爾朱彥伯傳云:『前廢帝潛默龍花佛寺,彥伯敦喻往來,尤有勤款。』資治通鑑一五五:『關西大行臺郎中薛孝通說爾朱天光曰:廣陵王,高祖猶子,夙有令望,沈晦不言,多歷年所。若奉以為主,必天人允協。天光與世隆等謀之,疑其實瘖,使爾朱彥伯潛往敦喻,且脅之。恭乃曰:天何言哉!世隆等大喜。』
〔一四〕孝明帝死事見卷一永寧寺條。
〔一五〕公羊傳隱公五年云:『天子三公者何?天子之相也。天子之相則何以三?自陝而東者,周公主之;自陝而西者,召公主之;一相處乎內。』
〔一六〕長樂王子攸即孝莊帝,見卷一永寧寺條。
〔一七〕左傳宣公三年:『成王定鼎于郟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
〔一八〕文選四十八揚雄劇秦美新云:『神歇靈繹,海水群飛。』李善注:『海水喻萬民,群飛言亂。』
〔一九〕孟子滕文公篇:『洪水橫流,氾濫于天下。』
〔二0〕壬人即佞人。漢書九元帝紀:『是故壬人在位。』
〔二一〕史記三殷本紀:『紂愈淫亂不止,……比干……迺強諫紂。紂怒曰:吾聞聖人心有七竅。剖比干觀其心。』
〔二二〕周延年注云:『鉗齒疑指范睢事,魏齊大怒,使舍人笞擊睢,折脇摺齒。索隱:摺,拉折之也。』按范睢事見史記七十九范睢傳,與此文義似不切合,疑別有所據,但不能詳究,因錄以待考。
〔二三〕文選四十任昉百辟勸進今上牋云:『金版出地,告龍逢之怨。』李善注引論語陰嬉讖云:『庚子之旦,金版剋書,出地庭中,曰臣族虐王禽。』又引宋均曰:『謂殺關龍之後,庚子旦,庭中地有此版異也。』
〔二四〕後漢書八十四楊震傳:『順帝即位,樊豐、周廣等誅死。震門生虞放、陳翼詣闕追訟震事,朝廷咸稱其忠。乃下詔除二子為郎,贈錢百萬,以禮改葬於華陰潼亭,遠近畢至。先葬十餘日,有大鳥高丈餘,集震喪前,俯仰悲鳴,淚下霑地。葬畢,乃飛去。郡以狀上,時連有災異,帝感震之枉。……於是時人立石鳥象於其墓。』
〔二五〕詩大雅有生民篇。詩序云:『生民尊祖也。后稷生於姜嫄,文武之功起于后稷,故推以配天焉。』按本文借喻初生之時。
〔二六〕易坤:『六四,括囊无咎无譽。象曰:括囊无咎,慎不害也。』王弼注:『括,結。』此借喻佯瘖不言。
〔二七〕左傳昭公十三年:『國有奧主。』孔疏:『奧主,國內之主。』
〔二八〕論語堯曰篇:『堯曰:咨爾舜,天之曆數在爾躬,允執其中。』集解:『曆數謂列次也。』邢昺疏:『孔注尚書云謂天道。謂天曆運之數,帝王易姓而興,故言曆數謂天道。鄭玄以曆數在汝身,謂有圖錄之名。何云列次,義得兩通。』
〔二九〕孟子萬章篇:『堯崩,三年之喪畢,舜避堯之子於南河之南。天下諸侯朝覲者不之堯之子,而之舜;訟獄者不之堯之子,而之舜;謳歌者不謳歌堯之子,而謳歌舜。故曰天也。夫然後之中國,踐天下位焉。』
〔三0〕易繫辭傳:『言行,君子之樞機,樞機之發,榮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動天地也,可不慎乎?』韓康伯注:『樞機,制動之主。』
〔三一〕前書云:『易之為書也,廣大悉備,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兩之。』此三才即謂天、地、人。
〔三二〕尚書堯典云:『師錫帝曰:有鰥在下,曰虞舜。』孔傳:『師,眾;錫,與也。』按此謂眾所推與。
〔三三〕文選三張衡東京賦云:『高祖膺籙受圖,順天行誅,杖朱旗而建大號。』薛綜注:『膺籙謂當五勝之籙;受圖卯金刀之語。』李善注引春秋命曆引曰:『五德之運徵,符合膺籙次相代。』按圖籙即謂讖緯文字。
〔三四〕尚書舜典:『納于大麓,烈風雷雨弗迷。』孔傳:『麓,錄也。納舜使大錄萬機之政,陰陽和,風雨時,各以其節,不有迷錯愆伏,明舜之德合於天。』
〔三五〕揮與撝同,揮遜猶撝謙。易謙云:『无不利,撝謙。』王弼注:『指撝皆謙,不違則也。』
〔三六〕邢劭字子才,北齊書三十六、北史四十三有傳。
〔三七〕永安是莊帝年號,故以稱之。
〔三八〕成濟為司馬昭黨,弒魏主曹髦,見卷一永寧寺條注。
〔三九〕魏書十一前廢帝紀:『入自建春雲龍門,昇太極前殿,群臣拜賀畢,登閶闔門,詔曰:朕以寡薄,撫臨萬邦,思與億兆,同茲慶泰。可大赦天下,以魏為大魏,改建明二年為普泰元年。其稅市及稅鹽之官可悉廢之。百雜之戶貸賜民名官任仍舊。天下調絹四百一匹。內外文武普汎四階。合敘未定第者亦沾級。除名免官者特復本資,品封仍舊。』與本書所記詔文稍有不同。
〔四0〕胡三省通鑑一百五十五注:『魏晉以來,出命皆由門下省,故其發端必曰敕門下。』
〔四一〕胡三省注(同前書):『春秋莊二十二年:肆大眚。杜預注曰:赦有罪也。易稱赦過宥罪,書稱眚災肆赦,傳稱肆眚圍鄭,皆放赦罪人,蕩滌眾故,以新其心。』
〔四二〕公羊傳莊公元年:『王使榮叔來,錫桓公命。』何休注:『禮有九錫:一曰車馬,二曰衣服,三曰樂則,四曰朱戶,五曰納陛,六曰虎賁,七曰弓矢,八曰鈇鉞,九曰秬鬯,皆所以勸善扶不能。』按魏書七十四爾朱榮傳:『前廢帝初,世隆等得志。……詔曰:故假黃鉞持節侍中相國、錄尚書、都督中外諸軍事、天柱大將軍、司州牧、太原王、榮,惟岳降靈,應期作輔,功侔伊、霍,德契桓、文。方籍棟梁,永康國命,道長運短,震悼兼深。前已褒贈,用彰厥美。然禮數弗窮,文物有闕,遠近之望,猶或未盡。宜循舊典,更加殊錫,可追號為晉王,加九錫,給九旒、鸞輅、虎賁、班劍三百人,轀輬車,準晉太宰安平獻王故事,謚曰武。』
〔四三〕胡三省通鑑一百五十五注:『杜佑通典曰:後魏永安三年,高道穆奏廷尉置司直十人,位在正監上,不署曹事,唯覆理御史檢劾事。』
〔四四〕宣武帝(元恪)廟號世宗。
〔四五〕謂殺孝明帝母胡太后。
〔四六〕魏書七十四爾朱榮傳:『詔曰:武泰之末,乾樞中圮,丕基寶命,有若綴旒。晉王榮固天所縱,世秉忠誠,一匡邦國,再造區夏,俾我頹綱,於斯復振。雖勳銘王府,德被管弦,而從祀之禮,於茲尚闕,非所以酬懋實於當時,騰殊績於不朽。宜遵舊典,配享高祖廟庭。』據此,是當時實因季明之議,故不得不遠配饗於高祖廟庭。魏書不載季明此議,遂覺事例特殊,此可以補其闕。
〔四七〕魏書七十五爾朱兆傳:『兆與世隆等定謀攻洛。兆遂率眾南出,進達太行。大都督源子恭下都督史仵龍開壘降兆,子恭退走。兆輕兵倍道,從河梁西涉度,掩襲京邑。』
〔四八〕爾朱仲遠為爾朱榮之從弟,魏書七十五有傳。
〔四九〕滑臺今河南省滑縣治。元和郡縣志八滑州白馬縣下云:『州城即古滑臺城。城有三重,又有都城,周二十里。相傳云:衛靈公所築小城。昔滑氏為壘,後人增以為城,甚高峻堅險。臨河亦有臺,慕容時,宋公遣征虜將軍任仲德攻破之,即魏武破袁紹,斬文醜於此岸者。』
〔五0〕魏書七十五爾朱仲遠傳:『孝莊即阼,……尋進督三徐州諸軍事,餘如故。仲遠上言曰:將統參佐人數不足,事須在道更僕,以充其員。竊見比來行臺採募者,皆得權立中正,在軍定第,斟酌授官。今求兼置,權濟軍要。詔從之。於是隨情補授,肆意聚斂。』則仲遠之先用後表,自孝莊帝時已然。本傳又言:『仲遠專恣尤劇,方之彥伯、世隆,最為無禮,東南牧守,下至民俗,比之豺狼,特為患苦。』
〔五一〕魏書七十五爾朱世隆傳:『及為尚書令,常使尚書郎宋遊道、邢昕在其宅聽視事。東西別坐,受納訴訟,稱命施行,其專恣如此。既總朝政,生殺自由,公行淫佚,無復畏避。信任群小,隨其與奪。又欲收軍人之意,加汎除授,皆以將軍而兼散職,督將兵吏無虛號者,自此五等大夫,遂致猥濫,又無員限,天下賤之。』
〔五二〕平陽王元脩即孝武帝,魏書稱出帝,卷十一有紀。資治通鑑一五五云:『高歡以安定王疏遠,使僕射魏蘭根慰諭洛邑,且觀節閔帝(即廣陵王元恭)之為人,欲復奉之。蘭根以帝神采高明,恐於後難制,與高乾兄弟及黃門侍郎崔〈忄夌〉共勸歡廢之。……歡遂幽節閔帝於崇訓佛寺。歡入洛陽,……時諸王多逃匿,尚書左僕射平陽王脩,懷之子也,匿於田舍。歡欲立之,使斛斯椿求之。……椿從(王)思政見脩,脩色變,謂思政曰:得無賣我邪?曰:不也。曰:敢保之乎?曰:變態百端,何可保也?椿馳報歡,歡以四百騎迎脩入氈帳,陳誠,泣下霑襟。脩讓以寡德。歡再拜,脩亦拜。歡出備服御,進湯沐,達夜嚴警。昧爽,文武執鞭以朝,使斛斯椿奉勸進表。椿入帷門,磬折延首而不敢前。脩令思政取表視之,曰:便不得不稱朕矣。乃為安定王作詔策而禪位焉。』
〔五三〕魏書出帝紀:『廣平武穆王懷之第三子也。』
〔五四〕魏收字伯起,鉅鹿下曲陽人,北齊書三十七、北史五十六有傳。
〔五五〕按胡太后嘗追念父國珍,設萬人齋,二七人出家,見魏書外戚列傳。是風氣所染,由來已久。又魏書八十四李同軌傳云:『永熙二年(五三三),出帝幸平等寺,僧徒講法,敕同軌論難,音韻閑朗,往復可觀。出帝善之。』則平等寺又為講法之所。
〔五六〕北堂書鈔一百六十引瑣語:『齊東有二石,高八尺,博四尺,而入於海。』又引春秋後傳:『周赧王四年,濟東有二石,高三尺有餘,相從而行,入海數百步。』石立之事疑即謂此。史記六國年表周顯王三十三年:『宋太丘社亡。』呂祖謙大事記解題云:『古者立社,植木以表之,因謂其木為社。……所謂太邱社亡者,震風凌雨,此社之樹摧損散落,不見蹤跡。』社移之事疑即謂此。
〔五七〕遷鄴事見卷首序注。
景寧寺,太保司徒公楊
說郛四楊作陽。
椿〔一〕所立也。在青
吳琯本、漢魏本、吳集證本青作清。下同。
陽門外三里御道南,所謂景寧里也。高祖遷都洛邑,椿創居
說郛居作屋,誤。
此里,遂分宅為寺,因以名之。制飾甚美,綺柱朱
各本朱作珠。
簾。椿弟慎〔二〕,
按魏書本傳及通鑑一百五十五慎作順。下同。
冀州刺史;慎弟津〔三〕,司空;並立性寬雅,貴義輕財。四世同居,一門三從,朝貴義居,未之有也〔四〕。普泰中,為爾朱世隆所誅〔五〕。後捨宅為建中寺〔六〕。出青陽門外三里御道北,有孝義里。里西北角有蘇秦冢〔七〕。冢旁有寶明寺。眾僧常見秦出入此冢,車馬羽儀,若今宰相也。
如隱堂本自上平等寺『(無所)干預』至此『(若今)宰相』止,係闕葉補鈔。
孝義里東即是洛陽小寺(市)
吳琯本、漢魏本寺作市。按元河南志三正作『洛陽小市』,今據正。
北有車騎將軍張景仁宅。景仁,會稽山陰人也。正光(景明)
正光當是『景明』之誤,說見注,今正。
年初,從蕭寶夤〔八〕
綠君亭本、真意堂本夤作寅。
歸化,拜羽林監,賜宅城南歸正里〔九〕,民間號為吳人坊,南來投化者多居其內。近伊洛二水,任其習御。里三千
按元河南志三千作十。
餘家,自立巷《寺》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無寺字。綠君亭本注云:『一作市。』吳集證云:『寺字當從何本衍。』按吳說是。元河南志作自立巷市,無寺字。
市,所賣口味,多是水族,時人謂為魚鱉寺(市)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作市。按元河南志三亦作市,今據正。
也。景仁住此以為恥,遂徙居孝義里
吳琯本、漢魏本無里字。
焉。時朝廷方欲招懷荒服,待吳兒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兒作人。
甚厚,蹇(褰)
各本作褰,今正。
裳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裳作衣。
渡於江者,皆居不次之位。景仁無汗馬之勞,高官通顯。永安二年,蕭衍遣主書陳慶之送北海入洛陽,僭帝位〔一0〕。慶之為侍中。景仁在南之日,與慶之有舊,遂設酒引邀慶之過宅,司農卿蕭彪、尚書右丞張嵩並在其坐。彪亦是南人,唯有中大夫楊元慎、
酉陽雜俎八夢篇記楊元慎解夢事,慎作稹。
給事中大夫王〈日旬〉是中原士族。慶之因醉謂蕭、張等曰:『魏朝甚盛,猶曰五胡〔一一〕。正朔相承,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相作之。
當在江左,秦皇玉璽〔一二〕,今在梁朝。』元慎正色曰:『江左假息,僻居一隅。地多濕蟄,
照曠閣本蟄作熱。
攢育蟲蟻,壃土瘴癘〔一三〕,蛙黽
吳琯本、漢魏本黽作龜。
共穴〔一四〕,人鳥同群。短髮之君,無杼
吳琯本、漢魏本杼作抒。
首之貌;文身之民,稟叢(蕞)
當作蕞,以形近似而訛。蕞陋語本魏都賦,詳見本注。各本皆誤。
陋之質〔一五〕。浮於三江,棹於五湖〔一六〕。禮樂所不沽(沾),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作沾,今據正。吳集證本作治。
憲章弗能革。雖復秦餘漢罪〔一七〕,雜以華音,
吳琯本、漢魏本音作言。
復閩、楚難言,不可改變。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改變作『變改』。
雖立君臣,上慢下暴。是以劉劭殺父於前〔一八〕,休
吳琯本、漢魏本休字空格。
龍淫母於後〔一九〕,見
綠君亭本見作悖。吳集證本作背。
逆人倫,禽獸不異。加以山陰請婿賣夫〔二0〕,朋淫於家,不顧譏笑。卿沐其遺風,未
吳琯本、漢魏本未作來。
沽(沾)
各本作沾,今正。
禮化,所謂陽翟之民,不知癭之為醜〔二一〕。我魏膺籙受圖〔二二〕,定鼎嵩洛〔二三〕,五山為鎮〔二四〕,四海為家。移風易俗之典,與五常(帝)
綠君亭本、真意堂本常作帝,今據正。
而並跡;禮樂憲章之盛,淩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作陵。
百王而獨高。豈(宜)
吳琯本、漢魏本豈作宜。義長,今從之。
卿魚鱉之徒,慕義來朝,飲我池水,啄我稻粱;何為不遜,以《以》
各本以字不重,當衍
至於此?』慶之等見元慎清詞雅句,縱橫奔發,杜口流汗,合
各本合作含。
聲不言。於後數日,慶之遇病,心上急痛,訪人解治。元慎自云『能解』,
吳琯本、漢魏本無慶之遇病至此十八字
慶之遂憑元慎。
吳琯本、漢魏本憑下空四格,無元慎二字。
元慎即口含水噀慶之曰:『吳人之鬼,住居建康,小作冠帽,短製衣裳。自呼阿儂,語則阿傍〔二五〕。菰稗為飰〔二六〕,茗飲作漿〔二七〕,呷啜蓴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蓴作鱒。
羹〔二八〕,唼嗍蟹黃〔二九〕,手把荳蔻,〔三0〕口嚼梹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作檳,同。
榔〔三一〕。乍至中土,思憶本鄉。急手〔三二〕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急手作『急急』。綠君亭本注云:『一作急急,後同。』
速去,還爾丹陽〔三三〕。若其寒門〔三四〕之鬼,□頭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頭字空格。
猶脩,網魚漉
吳琯本、漢魏本漉作灑。
鱉,在河之洲。咀嚼菱藕,捃拾雞頭〔三五〕,蛙羹蚌臛,以為膳羞。布袍芒履,倒騎水牛,洗(沅)、
各本作沅,是,今據正。
湘、江、漢,鼓棹遨遊。隨波遡浪,噞喁沈浮〔三六〕,白苧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苧作紵。
起舞〔三七〕,揚波發謳〔三八〕。急手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急手作『急急』。
速去,還爾揚州〔三九〕。』慶之伏枕曰:『楊君見辱深矣。』自此後,吳兒更不敢解語。
吳琯本、漢魏本解語二字空格。
北海尋伏誅。其慶之還奔蕭衍,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下重衍字,屬下句。
用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用下有其字。
為司州刺史〔四0〕,欽重北人,特異於常。朱异〔四一〕
吳琯本、漢魏本异作忌。案資治通鑑一百五十三作朱异,與此同。
怪復
綠君亭本、真意堂本復作而。按通鑑亦作而。
問之。曰:『自晉、宋以來,號洛陽為荒土,
吳琯本、漢魏本土作中。
此中
吳琯本、漢魏本無中字。
謂長江以北,盡是夷狄。昨至洛陽,始知衣冠士族,並在中原。禮儀富盛,人物殷阜,目所不識,
吳琯本、漢魏本此句作『耳目所識』。真意堂本作『耳目所不識』。
口不能傳。所謂帝京翼翼〔四二〕,四方之則。始(如)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皆作如,今據正。
登泰山者卑培塿〔四三〕,涉江海者小湘、沅。北人安可不重?』慶之因此羽儀服式,悉如魏法。江表士庶,競相模楷,褒衣博帶〔四四〕,被及秣陵〔四五〕。
元慎,弘農人,晉冀州刺史嶠六世孫。曾祖泰,從宋武入關〔四六〕,為上洛太守。七年背偽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偽作魏,非。
來朝〔四七〕,明
吳琯本、漢魏本無明字。
帝賜爵臨晉侯,廣武郡陳郡太守,贈涼州刺史,謚烈
吳琯本、漢魏本烈字空格。
侯。祖撫,明經,為中博士。父辭,
吳琯本、漢魏本辭作甜。
自得丘壑,不事王侯。叔父許,河南令、蜀郡太守。世以學行著聞,名高州里。元慎情
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吳集證本情作清。
尚卓逸,少有高操,仁(任)
吳琯本、漢魏本、綠君亭本、真意堂本皆作任,今據正。
心自放,不為時羈。樂水愛山,好游林澤。博識文淵,清言入神,造次應對,莫有稱者。讀老、莊,善言玄理。性嗜酒,飲至一石,神不亂。常慷慨歎不得與阮籍
吳琯本、漢魏本籍作藉。
同時生。不願仕宦,為中散,常辭疾退閑。未常
各本作嘗。
修敬諸貴,亦不慶弔親知,
綠君亭本知作諸。吳琯本、漢魏本、真意堂本知下有諸字
貴為交友,故時人弗識也。或有人慕其高義,
吳琯本、漢魏本義作儀。
投刺在門,元慎稱疾高臥。加以意思深長,善於解夢。孝昌
綠君亭本、真意堂本昌下有元字。
年,廣陵(陽)
按魏書、北史紀傳皆作廣陽王,元湛墓誌同。則陵字訛,唐鉤沈本改作陽,是也。太平御覽九百五十四亦皆作『廣陵』,與此同。則沿誤已久矣。酉陽雜俎八夢篇作『廣陽』,尚不誤,今正。
王元淵〔四八〕
吳琯本、漢魏本王元二字空格。
初除儀同三司,總眾十萬
御覽十萬二字作『北』。
討葛榮,夜夢著袞衣
吳琯本、漢魏本衣下空一格。
倚槐樹而
御覽無而字。
立,以為吉徵,問於元慎。
御覽下重元慎二字,屬下讀。
曰:『三公之祥。』淵甚悅之。元慎退還,告人曰:『廣陵(陽)死矣!槐字是木傍鬼,死後當得三公。』廣陵(陽)果為葛榮
酉陽雜俎作爾朱榮,誤。
所煞〔四九〕,
各本煞作殺,同。
追贈司空(徒)公〔五0〕,
司空公當作司徒公,說見注。御覽及酉陽雜俎皆作司徒,今正。
終如其言。建義〔初〕,
各本義下有初字。吳集證云:『義字下當從各本有一初字。』今補。
陽城太守薛令伯,聞太原王誅百官〔五一〕,立莊帝,棄郡東走。忽夢射得雁,以問元慎。元慎曰:『卿執羔,大夫執雁〔五二〕,君當得大夫之職。』俄然令伯除為諫議大夫。京兆許超
綠君亭本超作兆。
夢盜羊入獄,問於元慎。元慎曰:『君當得陽城令。』
酉陽雜俎陽城作『城陽』。
其后,有功封城陽侯。
各本皆作『陽城侯』。酉陽雜俎作『城陽侯』,與此同。
元慎解夢,義出方途,
各本方作萬。吳集證云:『方當從各本作萬,此因万而誤也。』按方途謂方術之途,義亦可通。
隨意會情,皆有神驗。雖令與后小乖,按令今百里,即是古諸侯。以此論之,亦為妙著,時人譬之周宣〔五三〕。及爾朱兆入洛陽,即棄官與華陰隱士王騰周遊上洛山〔五四〕。
孝義里東市北殖
吳琯本、漢魏本殖作植。太平廣記四百三十九亦作植。
貨里,里
廣記里字不重。
有太常民劉胡,兄弟四人,以屠為業。永安年中,胡煞
各本作殺,同。
豬,豬忽唱乞命,聲及四鄰。鄰
吳琯本、漢魏本鄰字不重。
人謂胡兄弟相毆
吳琯本,漢魏本無毆字。廣記亦無。
鬥而
廣記無而字。
來觀之,乃豬也。
廣記豬下有胡字,屬下句。
即捨宅為歸覺寺,合家人
按廣記無人字。
入道焉。普泰元年,此寺金像生毛〔五五〕,眉
太平廣記一百三十九眉下有鬢字。
髮悉皆具足。尚書左丞魏季景〔五六〕謂人曰:『張天錫有此事〔五七〕,其國遂滅,此亦不祥之徵。』至明年而廣陵被廢死〔五八〕。
註釋
〔一〕楊椿字延壽,華陰人,楊播弟,魏書五十八有傳。
〔二〕楊順,魏書五十八有傳。
〔三〕楊津字羅漢,魏書五十八有傳。
〔四〕魏書五十八楊播傳云:『播家世純厚,並敦義讓,昆季相事,有如父子。播剛毅,椿、津恭謙,與人言自稱名字。兄弟旦則聚於廳堂,終日對,未曾入內。有一美味,不集不食。廳堂間往往幃幔隔障,為寢息之所,時就休偃,還共談笑。椿年老,曾他處醉歸,津扶侍還室,仍假寢閤前,承候安否。椿、津年過六十,並登台鼎,而津嘗旦暮參問,子姪羅列階下,椿不命坐,津不敢坐。椿每近出,或日斜不至,津不先飯,椿還,然後共食。食則津親授匙箸,味皆先嘗。椿命食,然後食。津為司空,於時府主皆引僚佐人就津求官,津曰:此事須家兄裁之,何為見問?初津為肆州,椿在京宅,每有四時嘉味,輒因使次附之;若或未寄,不先入口。椿每得所寄,輒對之下泣。兄弟皆有孫,唯椿有曾孫,年十五六矣。椿常欲為之早娶,望見玄孫。自昱已下,率多學尚,時人莫不欽羨焉。一家之內,男女百口,緦服同爨,庭無閒言。魏世以來,唯有盧淵兄弟及播昆季,當世莫逮焉。』
〔五〕前書:『世隆等將害椿家,誣其為逆,奏請收治。前廢帝不許,世隆復苦執,不得已,下詔付有司檢聞。世隆遂遣步騎夜圍其宅。(爾朱)天光亦同日收椿於華陰,東西兩家無少長皆遇禍,籍其家。世隆後乃奏云:楊家實反,夜拒軍人,遂盡格殺。廢帝惋悵久之,不言而已。知世隆縱擅,無如之何。』又楊侃傳:『莊帝將圖爾朱榮也,侃與其內弟李晞、城陽王徽、侍中李彧等咸預密謀。爾朱兆之入洛也,侃時休沐,遂得潛竄,歸於華陰。普泰初,天光在關西,遣侃子婦父韋義遠招慰之,立盟,許恕其罪。侃從兄昱恐為家禍,令侃出應,假其食言,不過一人身歿,冀全百口。侃往赴之。秋七月,為天光所害。』楊侃為楊播之子,楊椿之姪。爾朱氏害楊氏蓋由結怨於侃所致。
〔六〕按城內有建中寺,本是閹官劉騰宅,後賜高陽王元雍。建明元年,爾朱世隆為爾朱榮追福,題以為寺,見本書卷一建中寺條。不知與此建中寺是否為一寺?
〔七〕按太平寰宇記三河南道河南縣下以蘇秦冢在北芒山後,與此不同。
〔八〕蕭寶夤字智亮,南齊明帝(蕭鸞)子,魏書五十九、南齊書五十一有傳。按蕭寶夤降魏,本書卷三宣陽門內條云:『景明初』,史載在景明二年,考是年梁武帝(蕭衍)廢齊和帝(蕭寶融)而自立,故寶夤奔魏,封會稽公、賜宅歸正里,景仁隨來,當在同年。此『正光』二字必是『景明』之訛。
〔九〕歸正里見卷三宣陽門外四里條。
〔一0〕元顥入洛事見卷一永寧寺條。
〔一一〕五胡謂匈奴、羯、鮮卑、氐、羌五種胡人,魏為鮮卑民族。
〔一二〕王佐新增格古要論十一玉璽考:『通鑑綱目:漢光武建武三年春正月,馮異大破赤眉,劉盆子降,得傳國璽綬。慈湖王幼學集覽云:璽,王者印也。綬,帶也;所以繫璽。黃赤綬四彩,武都紫泥封,盛以青囊,白素裹兩端,無縫,尺一版中約署。衛宏曰:秦以前以金銀方寸璽。秦始皇得楚和氏璧,乃以玉為之,螭獸紐,在六璽之外。李斯書之,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壽永昌。秦王子嬰以獻于漢高帝,謂之傳國璽。王莽篡逆,使安陽侯王舜迫王太后求之。太后怒罵而不與,舜言益切,后出璽投之地,璽因歸莽。莽敗,王憲得之。李松入長安,斬憲取璽,送上更始。更始降赤眉,樊崇等立劉盆子。盆子以璽綬奉上光武。至獻帝時,董卓作亂,掌璽者投諸井。富春孫堅入洛討卓,軍於城南,見井中有五色光,浚井得璽。袁術僭逆,乃拘堅妻奪之。時廣陵刺史徐璆徵詣京師,道為術所劫。後術死,璆得璽還,以上獻帝於許昌,時建安四年己卯夏也。漢以禪魏文帝,魏以禪晉武帝。前趙主劉聰使劉曜入洛陽,執晉懷帝,取璽詣平陽獻聰。後為後趙石勒所并,璽乃歸勒。勒(按當作後趙)為魏冉閔(原誤作閎,今正)所滅,璽屬閔。閔敗,璽存其大將軍蔣幹,求救於晉征西將軍謝尚。尚使其將戴施據枋頭,遂入鄴,助守,給(當是紿誤)幹得璽以還建康,時東晉穆帝永和八年(三五二)壬子也。佐按自璽寄於劉、石,凡五十五年,而晉後得之。是後宋、齊、梁相繼傳之。梁元帝承聖元年壬申夏四月,盜竊梁傳國璽歸之北齊。蓋侯景得之。景死,其侍中趙思賢棄之草間,至廣陵以告郭元建,元建取以送鄴。』按此文實據元楊桓之傳國璽考,見輟耕錄二十六,稍有修正,因錄之。
〔一三〕文選六左思魏都賦云:『宅土熇暑,封疆障(與瘴同)癘。』張載注:『吳蜀皆暑濕,其南皆有瘴氣。』
〔一四〕前書:『吳與鼃黽同穴。』
〔一五〕前書:『宵貌蕞陋,稟質遳脆,巷無杼首,里罕耆耋。』張注:『方言曰:燕記曰,豐人杼首。杼首,長首也。燕謂之杼。交、益之人,率皆弱陋,故曰無杼首也。』李注:『左氏傳曰:蕞爾小國。杜預曰:蕞爾,小貌也。廣雅:質,軀也。』此杼首與蕞陋二句所本,故叢字當是蕞字之誤。史記三十一吳世家:『於是太伯仲雍二人乃奔荊蠻,文身斷髮,示不可用。』集解:『應劭曰:常在水中,故斷其髮,文其身以象龍子,故不見傷害。』斷髮則髮短,故此稱短髮,義同。
〔一六〕史記二十九河渠書云:『於吳則通渠三江五湖。』按三江五湖之說甚多,莫衷一是,以與本文無涉,不備舉。
〔一七〕文選六左思魏都賦云:『漢罪流禦,秦餘徙{列巾}。』劉注引貨殖傳云:『秦破趙,遷卓氏於蜀。漢時日南、比景、合浦、九真亦皆有徙者,息夫躬、孫寵之屬焉。』
〔一八〕劉劭為宋文帝(劉義隆)太子。南史十四元凶劭傳:『始興王濬素佞事劭,並多過失。慮上知,使(女巫嚴)道育祈請,欲令過不上聞。歌舞呪詛,不捨晝夜。……遂為巫蠱,刻玉為上形像,埋於含章殿前。……(王)鸚鵡、(陳)天興及寧州所獻黃門慶國並與巫蠱事。……既而慶國乃以白上。上驚惋,即收鸚鵡家,得劭、濬手書,皆呪詛巫蠱之言。得所埋上形像於宮內。……上詰責劭、濬,劭、濬唯陳謝而已。道育變服為尼,逃匿東宮。濬往京口,又以自隨。……三十年正月,大風飛霰且雷。上憂有竊發,輒加劭兵,東宮實甲萬人。其年二月,濬自京口入朝,……復載道育還東宮,欲將西上。有告上云:……有一尼服食出入征北內,似是嚴道育。上使掩得二婢,云道育隨征北還都。上惆悵惋駭,須檢覆,廢劭,賜濬死。……上以謀告之(潘淑妃),妃以告濬。濬報劭,因有異謀。每夜饗將士,……密與腹心……謀之。其月二十一日夜,詐作上詔,……因使(張)超之等集素所養士三千餘人皆被甲,云有所討。……明旦,劭以朱服加戎服上,乘畫輪車,與蕭斌同載,衛從如常入朝儀,從萬春門入,……馳入雲龍東中華門,及齋閣,拔刃徑上合殿。上其夜與尚書僕射徐湛之屏人語,至旦,燭猶未滅。門階戶席,並無侍衛。上以几自鄣,超之行殺上,五指俱落,並殺湛之。劭進至合殿中閤,文帝已崩。』
〔一九〕休龍是宋孝武帝劉駿之字。南史十一后妃列傳孝武昭路太后傳云:『生孝武帝。……孝武即位,奉尊位曰太后。……太后居顯陽殿。上於閨房之內,禮敬甚寡,有所御幸,或留止太后房內,故人間咸有醜聲。宮掖事祕,莫能辨也。』(魏書九十七島夷劉裕傳謂劉駿『四年獵于烏江之榜口,又遊湖縣之滿山,並與母同行,宣淫肆意。』)
〔二0〕宋書七前廢帝紀:『山陰公主淫恣過度,謂帝曰:妾與陛下雖男女有殊,俱託體先帝。陛下六宮萬數,而妾唯駙馬一人,事不均平,一何至此!帝乃為主置面首左右三十人。』
〔二一〕說文:『癭,頸瘤也。』桂馥義證:『呂氏春秋盡數篇:輕水之所多禿與癭人。注云:癭咽疾。淮南地形訓:險阻之氣多癭。注云:氣衝喉而結,多癭疾也。博物志:山居之民多癭腫疾,由於飲泉之不流者。今荊南諸山郡東多此疾。』按陽翟故治在今河南省禹縣。
〔二二〕圖籙見上平等寺條注。
〔二三〕左傳宣公三年:『成王定鼎于郟鄏。』此指魏孝文帝遷都洛陽。
〔二四〕爾雅釋山:『河南華,河西嶽,河東岱,河北恒,江南衡。』又云:『泰山為東嶽,華山為西嶽,霍山為南嶽,恒山為北嶽,嵩高為中嶽。』此言五山當指後說之五嶽,其地皆在魏國境內。
〔二五〕吳語呼人多冠以阿字。按顧炎武日知錄三十二云:『隸釋漢殽阬碑陰云:其間四十人,皆字其名而繫以阿字。如劉興阿興、潘京阿京之類,必編戶民未嘗表其德,書石者欲其整齊而強加之,猶今閭巷之婦以阿挈其姓也。成陽靈臺碑陰有主吏仲東阿東。又云:惟仲阿東年在元冠,幼有中質。又可見其年少而未有字。抱朴子:禰衡游許下,自公卿國士以下,衡初不稱其官,皆名之云阿某,或以姓呼之為某兒。三國志呂蒙傳注:魯肅拊蒙背曰:非復吳下阿蒙。世說注:阮籍謂王渾曰:與卿語不如與阿戎語,皆其小時之稱。婦人以阿挈姓,則隋獨孤后謂雲昭訓為阿雲,唐蕭淑妃謂武后為阿武,韋后降為庶人稱阿韋,劉從諫妻裴氏稱阿裴,吳湘娶顏悅女,其母焦氏稱阿顏阿焦是也。亦可以自稱其親,焦仲卿妻詩堂上啟阿母,阿母謂阿女是也。亦可為不定何人之辭。古詩: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三國志龐統傳:先主謂曰:向者之論,阿誰為失?晉書沈充傳:敦作色曰:小人阿誰,是也。阿者助語之辭,古人以為慢應聲。老子唯之與阿,相去幾何。今南人讀為入聲,非(原注:魏志東夷傳東方人名我為阿)。』據此,則名字繫阿字,不止吳人,特吳語較為普遍。
〔二六〕菰,廣雅釋草:『蔣也。其米謂之雕胡。』王氏疏證:『菰之可食者:小曰菰菜,蘇頌本草圖經所云茭白是也;大曰菰首,爾雅所云出隧蘧蔬,西京雜記所云綠節是也。二者皆可為蔬,而惟菰米可以作飯。故鄭司農以為六穀之一,後鄭注大宰九穀,亦云有梁眾也。宋玉諷賦云:為臣炊雕胡之飯。淮南詮言訓云:菰飯犓牛弗能甘也。蓋古者以為美饌焉。』稗,說文:『禾別也。』段玉裁注:『謂禾類而別於禾也。左傳云:用秕稗也。杜云:稗,草之似穀者。稗有米,似禾可食,故亦種之。如淳曰:細米為稗。』飰即飯字。卷子原本玉篇〈食弁〉字:『字書:飰也。野王案今並為飯字也。』今本玉篇以〈食弁〉飰並為飯之俗字。
〔二七〕茗飲見本書卷三報德寺條。
〔二八〕陸璣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茆與荇葉相似,葉大如手,赤圓,有肥者,著手中滑不得停。莖大如匕柄。葉可以生食,又可鬻滑美(疑是羹誤)南人謂之蓴菜。』晉書九十二張翰傳:『齊王冏辟為大司馬東曹掾,……翰因見秋風起,乃思吳中菰菜蓴羹鱸魚膾,……遂命駕而歸。』是蓴羹為吳中美饌。呷啜即飲嘗。
〔二九〕嗍,集韻入聲覺韻為敕之或字,音朔。敕,說文:『吮也。』唼音色甲切,與啑同。唼嗍為雙聲連綿字,義同。蟹黃,即蟹膏,太平御覽九四二引嶺表錄異:『黃膏蟹,殼內有膏如黃蘇,加以五味,和殼〈火尃〉之,食亦有味。赤母蟹,殼內黃赤膏如雞鴨子黃,肉白如豕,膏實其殼中,淋以五味,蒙以細麵,為蟹〈食畢〉〈食羅〉,珍美可尚。』
〔三0〕南方草木狀:『豆蔻花,其苗如蘆,其葉似薑,其花作穗,嫩葉卷之而生。花微紅,穗頭深色。葉漸舒,花漸出。舊說此花食之破氣消痰,進酒增倍。』
〔三一〕前書:『檳榔樹高十餘丈,皮似青銅,節如桂竹,下本不大,上枝不小,調直亭亭,千萬若一。森秀無柯,端頂有葉。葉似甘蕉,條派開破。仰望〈耳少〉〈耳少〉,如插叢蕉於竹杪;風至獨動,似舉羽扇之掃天。葉下繫數房,房綴數十實,實大如桃李。天生棘重累其下,所以禦衛其實也。味苦澀。剖其皮,鬻其膚,熟如貫之,堅如乾棗。以扶留藤古賁灰并食,則滑美下氣消穀。出林邑,彼人以為貴。婚族客必先進,若邂逅不設,用相嫌恨。』
〔三二〕按本書卷三菩提寺條崔暢拒崔涵回家,有『急手(吳琯等本作急急)速去,可得無殃』語,卷四白馬寺條寶公謂趙法和,有『東廂屋,急手作』語,與此相類。是急手二字疑為當時俗語,義為急速。吳琯等本作急急,似非。
〔三三〕丹陽,南朝郡名,屬揚州。
〔三四〕寒門猶言寒微之家,賤詞。
〔三五〕方言三:『{艹役}、芡,雞頭也。北燕謂之{艹役},青、徐、淮、泗之間謂之芡,南楚江、湘之間謂之雞頭。』
〔三六〕文選五左思吳都賦:『噞喁沉浮。』劉逵注:『噞喁,魚在水中群出動口貌。』
〔三七〕宋書樂志:『白紵舞,按舞辭有巾袍之言,紵本吳地所出,宜是吳舞也。』
〔三八〕楚辭九歌河伯:『與女遊兮九河,衝風起兮水揚波。』
〔三九〕揚州,梁武帝普通年(五二0-五二六)後,治臺城西,領郡八:丹陽、淮南、宣城、吳、吳興、歷陽、信義、南陵,見徐文范東晉南北朝輿地表七。
〔四0〕梁書三十二陳慶之傳:『中大通二年(五三0),除都督南、北司、西豫、豫四州諸軍事,南北司二州刺史。』按南司州時治安陸界南義陽,領郡十七;北司州時治義陽,領郡六;並見徐文范東晉南北朝輿地表七。
〔四一〕朱异,錢塘人,梁書三十八有傳。
〔四二〕詩大雅綿:『作廟翼翼。』孔疏:『翼翼然嚴正。』
〔四三〕培塿本作部婁,左傳襄公二十四年:『部婁無松柏。』杜預注:『部婁,小阜。』
〔四四〕漢書七十一雋不疑傳:『不疑……褒衣博帶,盛服至門上謁。』顏師古注:『褒,大裾也。言著褒大之衣,廣博之帶也。』
〔四五〕秣陵即建康,在今江蘇省南京,詳見卷一永寧寺條注。
〔四六〕南史一宋武帝紀:晉義熙十二年(四一六)『會姚興死,子泓新立,兄弟相殺,關中擾亂。四月乙丑,帝表伐關洛,乃戒嚴北討。』十三年(四一七)八月,『王鎮惡剋長安,禽姚泓。……至是而關中平。』
〔四七〕按七年是魏明元帝(拓跋嗣)泰常七年(四二二),是年五月宋武帝劉裕卒。魏書三明元帝紀:『十有二月,遣壽光侯叔孫建等率眾自平原東渡,徇下青兗諸郡。劉義符(宋少帝)兗州刺史徐琰聞渡河,棄守走。叔孫建遂東入青州,司馬愛之、秀之先聚黨得東,皆率眾來降。』楊泰降魏當亦在此時。
〔四八〕廣陵王淵,魏書十八有傳作廣陽王深,北史帝紀及太武五王傳、資治通鑑亦作深,孝明帝紀作廣陽王淵。按元湛墓誌:『父諱淵,侍中吏部尚書司徒公雍州刺史廣陽忠武王。』則原為淵字,作深者,蓋唐人避高祖(李淵)諱所改。孝明帝紀孝昌二年(五二六)五月:『以……廣陽王淵為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尋為大都督,率都督章武王融北討(鮮于)脩禮。』八??『癸巳,賊帥元洪業斬鮮于脩禮,請降,為賊黨葛榮所殺。』是元淵出師原討鮮于脩禮,後因脩禮死,葛榮得其眾。此言討葛榮,蓋據後事言之。
〔四九〕魏書十八深(按即淵)傳:『(葛)榮以新得大眾,上下未安,遂北度瀛州。深便率眾北轉,榮東攻章武王融,戰敗於白牛還,深遂退走,趨定州。聞刺史楊津疑其有異志,乃止於州南佛寺,停三日夜。乃召都督毛謚等六七人臂肩為約,危難之際,期相拯恤。謚疑深意異,乃密告津云:深謀不軌。津遺謚討深,深走出。謚叫噪追躡,深遂與左右行至博陵郡界,逢賊遊騎,乃引詣葛榮。賊徒見深,頗有喜者。榮新自立,內惡之,乃害深。莊帝追復王爵,贈司徒公,謚曰忠武。』
〔五0〕按魏書本傳及元湛墓誌皆作司徒公,此空字當誤。
〔五一〕爾朱榮誅百官事見卷一永寧寺條。
〔五二〕周禮春官大宗伯:『以禽作六摯,以等諸臣,……卿執羔,大夫執鴈。』鄭注:『羔,小羊,取其群而不失其類。鴈,取其候時而行。』
〔五三〕三國志魏志二十九有傳。隋書經籍志有『占夢書一卷,周宣等撰。』
〔五四〕胡三省資治通鑑一五五注:『上洛山在洛州上洛郡上洛縣界。』
〔五五〕按魏書一一二靈徵志云:『永安三年(五三0),京師民家有二銅象,各長尺餘,一頭上生毫四;一頭上生黑毫一。』與此事亦略同。
〔五六〕魏季景,鉅鹿下曲陽人,北史五十六有傳。
〔五七〕湯球十六國春秋輯補七十三前涼錄云:『(天錫)三年,姑臧北山楊樹生松葉;西苑牝鹿生角,東苑銅佛生毛。』按張天錫後為苻堅所滅,在位十三年,與上事相隔十年。
〔五八〕北史五節閔帝紀:普泰二年『夏四月辛巳,高歡與廢帝(元朗)至芒山,使魏蘭根慰喻洛邑,且觀帝之為人。蘭根忌帝雅德,還致毀謗,竟從崔〈忄夌〉議,廢帝於崇訓佛寺,而立平陽王脩,是為孝武帝。帝既失位,乃賦詩曰:朱門久可患,紫極非情翫。顛覆立可待,一年三易換。時運正如此,唯有脩真觀。五月景(按即丙字)申,帝遇弒,殂於門下省,時年三十五。』廣陵即節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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