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中庸

征人怨

征人怨

征人怨赏析


  边塞诗盛于唐代,题材多样,内容丰富,有的表现戎马征戍,有的描绘异域风光。有的为征夫写恨,也有的代思妇拟言。边塞的好题材,在盛唐差不多已经写完。盛唐以后,写边塞诗是不能不费一点心思了。   柳中庸这首《征人怨》,乍看题目。觉得有些熟烂。然而。诗人却不落窠臼。此诗虽亦写怨,却非关征人回首、佳人断肠之类。首句并列两个地名“金河”、“玉关”,二者用“复”字关联,次句出以“马策”、“刀环”,中间用“与”字连接,各有一个时间副词,一说“岁岁”,一日“朝朝”。“金河”、“玉关”都是征战之地,在此意念上,二者绝无分别。“马策”、“刀环”虽为两个事物,却是共同说明马不歇鞍,人不解甲的内涵。“金河”和“玉关”、“马策”与“刀环”相比并。以其重复表现生活的单调,“复”字和“与”字流露一种无可奈何的厌倦之感,换成今天的说法,即:不是金河就是玉关,整天价手不离马策与刀环。而“岁岁”则把这种厌倦之感以时间的无限延伸极大地加重了,就是说,这种生涯无休无止。“朝朝”又把令人烦厌的重复行为的频率推到极致。教人难以忍受。诗人巧妙地利用诗句的蝉联偶对的特点,使此种情绪得到最充分的表达。“马策与刀环”对应“金河复玉关”,“朝朝”对应“岁岁”,音节增加一倍,意蕴上则产生相生互补的效果。从而诗的构思更显得细密周匝。   三、四两句是诗意的加深和扩展。“三春白雪”对塞外的环境特点稍作烘托,颇含悲凉之意;全句着重点则是落脚的三个字:“归青冢”。“青冢”所在,其时虽属唐辖境,但毕竟为胡域,诗人说“归青冢”(大约唐军无事时在这一带休整),由这个“归”字,即可知征人无还乡之期。“青冢”在这里似也有一种象征意味;难道说我们这些征人也如王昭君一样,将长留塞外么?结句说行军、转战。如果说前二句从时间写征人的感受、情绪,那么,后两句则从空间张大视角,青冢——黄河——黑山,给人以山高水长的距离感。诗人既以“万里黄河”展示地域之广阔,复以“绕黑山”状征途之回转曲折。“绕”是绕来绕去,不同于单线征程,走过不再回头。这个字,同前面的“金河”、“玉关”、“马策”、“刀环”的重复,单调感一脉相承。诗的前半写征戍无止期,后半则写征途无尽头,结构上也恰好对称,而于字句间透着“欲归无计”的渺茫。更多唐诗欣赏敬请关注“习古堂国学网”的唐诗三百首栏目。   此诗似乎从总体上暗示给读者这样一个问题:难道这是人的生活么?远在一千年前的西周时期,就有过这一类哀怨:“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独为匪民!”(《诗经小雅何草不黄》)汉末古诗中所谓“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其怨甚深。前者是对戕害人性的统治者的反抗的呼声,后者则是血泪的控诉。   这首诗妙在:写怨而不著一字怨语,毫无迹象可求。诗人布局之巧妙,手法之高明,气象之开阔,格调之雄浑。足以同王昌龄的作品相匹敌。   此诗似乎从总体上暗示给读者这样一个问题:难道这是人的生活么?远在一千年前的西周时期,就有过这一类哀怨:“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独为匪民!”(《诗经小雅何草不黄》)汉末古诗中所谓“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其怨甚深。前者是对戕害人性的统治者的反抗的呼声,后者则是血泪的控诉。   这首诗妙在:写怨而不著一字怨语,毫无迹象可求。诗人布局之巧妙,手法之高明,气象之开阔,格调之雄浑。足以同王昌龄的作品相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