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商

哭萧抡

哭萧抡

哭萧抡赏析


  词的上片   起势不凡,以钱塘江喻人世的聚散离合,充分表现了词人的豪情。首二句表面上是写钱塘江潮水一涨一落,但一说“有情”,一说“无情”,此“无情”,不是指自然之风本乃无情之物,而是指已被人格化的有情之风,却绝情地送潮归去,毫不依恋。所以,“有情卷潮来”和“无情送潮归”,并列之中却以后者为主,这就突出了此词抒写离情的特定场景,而不是一般的咏潮之作,如他的《南歌子·八月十八日观潮》词、《八月十五日看潮五绝》,着重渲染潮声和潮势,并不含有别种寓意。下面三句实为一个领字句,以“问”字领起。西兴,在钱塘江南,今杭州市对岸,萧山县治之西。“几度斜晖”,即多少次看到残阳落照中的钱塘潮呵!这里指与参寥多次同观潮景,颇堪纪念。“斜晖”,一则承上“潮归”,因落潮一般在傍晚时分,二则此景在我国古代诗词中往往是与离情结合在一起的特殊意象。此句以发问的形式,写出天上阳光的无情。地下潮水无情而归,天上夕阳无情而下,这是以天地和自然万物的无情,衬托人之有情。   “不用”以下四句,意谓面对社会人生的无情,不必替古人伤心,也不必为现实忧虑,必须超凡脱俗,“白首忘机”,泯灭机心,无意功名,达到达观超旷、淡泊宁静的心境。这几句,带有作者深沉的人生感喟和强烈的哲理色彩,读来令人感慨。   从上片写钱塘江景,到下片写西湖湖景,南江北湖,都是记述他与参寥在杭的游赏活动。“春山”,一些较早的版本作“暮山”,或许别有所据,但从词境来看,不如“春山”为佳。前面写钱塘江时已用“斜晖”,此处再用“暮山”,不免有犯重之嫌;“空翠烟霏”正是春山风光,“暮山”,则要用“暝色暗淡”、“暮霭沉沉”之类的描写;此词作于元祐六年三月,恰为春季,特别叮咛“记取”当时春景,留作别后的追思,于情理亦较吻合。   “算诗人”两句   先写与参寥的相知之深。参寥诗名甚著,苏轼称赞他诗句清绝,可与林逋比肩。他的《子瞻席上令歌舞者求诗,戏以此赠》云“底事东山窈窕娘,不将幽梦嘱襄王。禅心已作沾泥絮,肯逐春风上下狂”,妙趣横生,传诵一时。他与苏轼肝胆相照,友谊甚笃。早在苏轼任徐州知州时,他专程从余杭前去拜访;苏轼被贬黄州时,他不远二千里,至黄与苏轼游从;此次苏轼守杭,他又到杭州卜居智果精舍;甚至在以后苏轼南迁岭海时,他还打算往访,苏轼去信力加劝阻才罢。这就难怪苏轼算来算去,像自己和参寥那样亲密无间、荣辱不渝的至友,在世上是不多见的了。如此志趣相投,正是归隐佳侣,转接下文。   结尾几句   表现了词人超然物外、归隐山水的志趣,进一步抒写二人的友情。据《晋书·谢安传》载,谢安东山再起后,时时不忘归隐,但终究还是病逝于西州门。羊昙素为谢所重,谢死后,一次醉中无意走过西州门,觉而大哭而去。词人借这一典故安慰友人:自己一定不会象谢安一样雅志相违,使老友恸哭于西州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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