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

西


高適

人日寄杜二拾遗

人日寄杜二拾遗

人日寄杜二拾遗注释


【东西南北】1.四方。泛指到处,处处。《左传·襄公二十九年》:“东西南北,谁敢寧处。”唐韩愈《感春》诗之一:“东西南北皆欲往,千江隔兮万山阻。”亦作“东西南朔”。郭孝成《民国各团体之组织》第二节:“自武汉举义以来,不旬月间,天下响应,东西南朔,联翩建义,禹域版图,殆全归汉有。”2.指普天下。清纳兰性德《摸鱼儿·送别德清蔡夫子》词:“英雄辈,事业东西南北,临风因甚成泣!”3.谓飘流在外,居处无定。唐睿宗《孔子赞》:“吾岂匏瓜,东西南北。”郭小川《在大沙漠中间》诗:“他们是东西南北的人,从不曾高枕而卧,现在在这里落户,却竟十分心安理得。”4.指分散四方。宋张孝祥《鹊桥仙·别立之》词:“离歌声断酒杯空,容易里、东西南北。”宋张孝祥《柳梢青·饯别蒋德施粟子求诸公》词:“后夜相思,水长山远,东西南北。”5.指方向。《二刻拍案惊奇》卷二一:“正行之间,一阵大风起处,捲得灰沙飞起,眼前对面不见,竟不知东西南北了。”老舍《骆驼祥子》十九:“感情在他心中绕着圆圈,把个最简单的人闹得不知道了东西南北。”
【二千石】郡守俸禄为二千石,即月俸百二十斛。世因称郡守为“二千石”。《史记·孝文本纪》:“臣谨请(与)阴安侯列侯顷王后与瑯玡王、宗室、大臣、列侯、吏二千石议。”《汉书·循吏传序》:“庶民所以安其田里而亡叹息愁恨之心者,政平讼理也。与我共此者,其唯良二千石乎!”颜师古注:“谓郡守、诸侯相。”晋葛洪《西京杂记》卷一:“京师大水,祭山川以止雨,丞相、御史、二千石祷祠如求雨灋。”宋宋□《新编分门古今类事·文翁掷斧》:“翁呪曰:“吾得二千石,斧当著此。”因掷之,正中所欲处。后果为蜀郡太守。”

人日寄杜二拾遗赏析


  这是高適晚年诗作中最动人的一篇。杜甫接到这首诗时,竟至“泪洒行间,读终篇末”(《追酬高蜀州人日见寄并序》)。     这首怀友思乡的诗之所以感人,主要是它饱含着特定的历史内容,把个人遭际与国家命运紧密连结起来了。高適和杜甫早在开元末年就成了意气相投的朋友,又同样落魄不偶。安史乱起,高適在玄宗、肃宗面前参预重要谋略,被赏识,境遇比杜甫好得多,曾任淮南节度使,平定永王璘的叛乱。由于“负气敢言”,遭到内臣李辅国等的谗毁,被解除兵权,留守东京。乾元二年(759),出为彭州刺史。同年年底,杜甫流离转徙,到达成都,高適写立即从彭州寄诗问讯,馈赠粮食。上元元年(760),高適改任蜀州(治所在今四川崇庆)刺史,杜甫从成都赶去看望。这时,高適年将六十,杜甫也将五十,他乡遇故知,短暂的聚会,更加深了别后的相思。到了上元二年人日这天,高適了这诗,寄到成都草堂。     全诗每四句一段,共分三段。每段换韵,开头是平声阳韵,中间是仄声御韵,末段是平声真韵。     “人日题诗寄草堂”,起句便单刀直入点题。“遥怜故人思故乡”,“遥怜”的“怜”,正是表示二人感情的字眼,通篇都围绕这“怜”字生发展开。“思故乡”,既是从自己说,也是从杜甫说,满目疮痍的中原,同是他们的故乡。紧接着“柳条弄色不忍见,梅花满枝空断肠”,便是这思乡情绪的具体形容。春天到时,柳叶萌芽,梅花盛开,应该是令人愉悦的,但在飘泊异地的游子心中,总是容易撩动乡愁,而使人“不忍见”,一见就“断肠”,感情不能自己了。     中间四句是诗意的拓展和深化,有不平,有忧郁,又有如大海行舟、随波飘转、不能自主的渺茫与怅惘,感情是复杂的。换用仄声韵,正与内容十分协调。     “身在南蕃无所预,心怀百忧复千虑。”“预”是参预朝政之意。当时国家多难,干戈未息,以高適的文才武略,本应参预朝廷大政,建树功业,可是偏偏远离京国,身在南蕃。尽管如此,诗人的爱国热忱却未衰减,面对动荡不已的时局,自然是“心怀百忧复千虑”了。当时,不仅安史叛军在中原还很猖獗,即就蜀中局势而言,也并不平静,此诗写后的两三个月,便发生了梓州刺史段子璋的叛乱。这“百忧千虑”,也正是时局艰难的反映。杜甫《追酬高蜀州人日见寄》:“叹我凄凄求友篇,感君郁郁匡时略”,是很深刻地领会到高適这种复杂情思的。     “今年人日空相忆,明年人日知何处”,这意思正承百忧千虑而来,身当乱世,作客他乡,今年此时,已是相思不见,明年又在何处,哪能预料呢?此忧之深,虑之远,更说明国步艰难,有志莫申。深沉的感喟中,隐藏了内心多少的哀痛!     瞻望未来,深感渺茫,回顾往昔,又何尝事皆前定呢?这就自然地逗出了末段。“一卧东山三十春,岂知书剑老风尘。”诗人早年曾隐身“渔樵”(《封丘作》),生活虽困顿,却也闲散自适,哪会知道今天竟辜负了随身的书剑,老于宦途风尘之中呢?“龙钟还忝二千石,愧尔东西南北人!”这是说自己老迈疲癃之身,辱居刺史之位,国家多事而无所作为,内心有愧于到处飘泊流离的友人。这“愧”的内涵是丰富的,它蕴含着自己匡时无计的孤愤,和对友人处境深挚的关切。这种“愧”,更见得两人交谊之厚,相知之深。     这首诗,没有华丽夺目的词藻,也没有刻意雕琢的警句,有的只是浑朴自然的语言,发自肺腑的真情流贯全篇。那抑扬变换的音调,很好地传达了起伏跌宕的感情。象这种“直举胸情,匪傍书史”的佳作,可算是汉魏风骨的嗣响。                   (徐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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