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松

哭胡处士

哭胡处士背景


  本文记录了鲁国一次出色的外交活动。鲁僖公——即《史记》所载的鲁釐公二十六年,齐孝公攻打鲁国。当时是齐强鲁弱,而且鲁国又刚刚发生了饥荒,实在是无力抵抗。鲁釐公派使臣展喜前往,并特意让展喜行前向他的哥哥展禽问计。展禽面授机宜,使展喜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文中出场的主要人物是展喜和齐孝公,鲁釐公只是在最开始时露过面,应是次要人物。另一位是展禽,他虽未出场,但是文中的主要内容,均出自他的策划,应该是主要人物。这里对他们作一简介。 齐孝公  齐孝公,继位前是齐桓公所立的太子。他并非是桓公的夫人所生,齐桓公的三位夫人均无子,而几名侍妾倒是有十余个儿子。其中的五个人,各在朝中发展了一定势力。孝公名昭,是郑姬之子,但齐桓公和管仲对他都很中意,特地将他托付给宋襄公,同时立为太子。管仲死齐桓公正在病中,五公子都求立,根本不管桓公死活,就是在桓公死后,他们也竟不发丧,只顾率领朋党混战相攻。争夺两个多月后无诡胜出,他继位后才将齐桓公的尸体入棺。齐桓公称霸诸侯几十年,却没想到自己死不瞑目。无诡继位还没来得及命名年号,宋襄公就在三个月后,率领几路诸侯大军伐齐,并送太子昭返回齐国。无诡被齐人所杀,但是诸侯联军撤走后,四公子的党徒集结,群起而攻太子昭,昭只好又逃到宋国,宋襄公再次派兵打败了四公子,齐孝公才坐稳了国君的位子。 鲁釐公  鲁釐公,其父就是《曹刿论战》中的鲁庄公。鲁庄公有三个弟弟,叫庆父、叔牙、季友。鲁庄公原纳孟女,生子斑,后娶齐女哀姜姐妹,妹妹叔姜生子名开、申。鲁庄公病中拟立公子斑继位,但叔牙不愿辅助,季友杀叔牙立斑。庆父和哀姜私通,在季友、斑侍丧期间,发动了政变杀公子斑立开,这就是鲁湣公。季友于是逃到陈国。次年庆父又杀了鲁湣公,想自立为国君。季友辅助湣公的弟弟申,自陈奔鲁号召军民逐庆父。庆父、哀姜逃走,公子申继位为鲁釐公。后来庆父被迫自杀,哀姜被齐桓公所杀。短短几年鲁国动乱不止,直至庆父死后才安定下来。这即成语所说的“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齐鲁的这次对峙,并无直接的起因,也没有重大的利益冲突,两军也未交战。就是这次外交活动,在《史记》也不见记录。掩卷细思,此次行动,不过是鲁国灾荒,齐孝公趁火打劫想显示一下军力而已。齐孝公的国内,也不是平安无事,那些公子哥们都在虎视眈眈。齐孝公权作练兵,也让窥视君位的兄弟们见识见识:我可不是无诡。齐孝公的后院不稳定,这次行动也灭不了鲁国,不过摆摆样子壮壮军威,他最不愿见到的,是鲁军处于绝境的拼死抵抗。展禽正是对宏观形势的了若指掌,才能胸有成竹,请展喜只管给齐孝公戴高帽:“你继承的是姜子牙的事业,你发扬的是齐桓公的传统,鲁国有灾荒还要依藉您那!”罢兵休战理所当然。   展喜的哥哥展禽,是文中没有出面的关键人物,他在当时的鲁国就赫赫有名,后来他的作为,在我国的民间,更是广为传诵的传统道德的典范。   展禽,名获字禽,据说他还又字“季”,号柳下惠,柳下是他的食邑,惠则是谥号。他做过鲁国的大夫,因为对官场的不满,隐遁成为了逸民。他受过多次打击排挤,因为品行学问名扬天下,诸侯纷纷礼聘他做官,都被他谢绝了。《论语》对这一作为的评价颇高,它引用柳下惠自己的话:“我在鲁国屡被黜免,就是因为坚持了做人的原则,如果一直坚持下去,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结果;如果放弃,在鲁国也能得到高官厚禄。又何必离开故乡呢?”柳下惠的“坐怀不乱”,见于《经》的旁证。故事说鲁国一男子,在暴风雨夜有邻家妇女叩门,因为她的房屋被摧毁,要求来避雨。男子不让她进门,妇女责问:“柳下惠能用身体温暖避寒的女子,你为什么不能庇护我?”这是指展禽一次出门借宿,天气严寒,又有一位女子投宿,她衣服单薄透湿,展禽怕她冻死,解衣将她抱在怀中温暖,一直到天亮不越礼。后人的评论说:“柳下惠能坐怀不乱,鲁男子自愧不如,不敢放女子进门。”

哭胡处士赏析


  面对入侵的大兵压境,鲁国的政治家们并没有惊慌失措,没有义愤填膺,而是想出了一个即使在今天看来也依然是妙绝的高招:犒赏前来入侵的敌军,并对之以令敌手无言以对的绝妙外交辞令,真能使人拍案叫绝。   其实,鲁国人之所以“有恃无恐”,不仅仅是他们的先君曾有过“和平友好条约”,恐怕更在于他们的自信——自信道义是在自己一边,自信自己拥有对付入侵者的智慧,也自信自己有同敌手对抗的实力。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作后盾,大概也难以用,“一言”让敌手退却,毕竟来者不善,敢于来犯,也就意味看来者不会顾及什么先君之盟。   所谓大义凛然,只有在这种关键时刻才会显现出来,英雄本色也只有在这时才会显现出来。战场上的浴血奋战、刀光剑影是一回事,谈判桌上的唇枪舌剑、巧妙应对又是一回事,并不一定非要真刀真枪地厮杀才算得上英雄。   不过,也有一点差别:对于丧失了良知、丧心病狂、歇斯底里的战争贩子来说,再绝妙的外交辞令和应对技巧,都是无济于事的。强盗自有强盗的逻辑,有时甚至连逻辑也不讲。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时,何曾讲过逻辑?日本人发动卢沟桥事变时,何曾讲过逻辑?希特勒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又何曾讲过逻辑?强盗总归是强盗,有时他们可能假惺惺地找借口,有时则赤裸裸地烧杀抢掠。   照这种标准来看,齐孝公这样的人,也还算是天良尚未丧尽, 还没有达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在无言以对之后还知道退兵。这种好事肯定不多了,大概也只有讲究礼义廉耻的古代才会有。现代社会中,要么是赤裸棵地恃强凌弱,要么是谈判桌上的利益交换。   要真正具有与敌手抗衡的实力,应当软、硬两手兼备,既要在外交场合周旋的智慧和技巧,也要有军事的、国力的、民众的实力作为后盾,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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